耶律千洵,这四个字犹如魔咒般,堵得墨北连觉都没睡安稳。
天还未亮,她便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御膳房借了些小笼包,蹑手蹑脚的进了知暖宫。
岂料,一向安静的殿内,竟齐刷刷的站了一排侍卫,带头的是容贵,皇上身边的红人。
只听那老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句话:“都给咱家动作快点,若是耽搁了时辰,看你们有几个头够砍!”
“疼,疼,枭枭疼。”耶律千枭窝在草床上,任由别人如果吼,都不动丝毫,冷汗如雨,指尖磨破了皮,溢出刺眼的鲜红。
墨北循着音望过去,心下一惊,手中的肉包一颗颗的滚在地上。
“殿下!”
“去去去,你这小兔崽子是哪个宫的?没见咱家正忙呢吗!”容贵挥着手,用白帕捂住口鼻,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快点架起来,走人!”
墨北见此,心中虽急,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自怀中掏出碎银,不由分说的朝着容贵塞去:“小的就是知暖宫的,这不头一次见您老人家,也不认识,说话乱了分寸。”
“罢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容贵也是个爱财的主儿,手法熟练的将碎银隐进长袖里,凉凉的看了墨北一眼:“咱家看你倒是面生的紧。”说完还暗自嘀咕着怎么知暖宫也有伺候的奴才了。
墨北心思不在这儿,只看向青唇白面的耶律千枭,行个宫礼道:“公公,殿下的玩意忘拿了,所以一直不肯走。”
“啊呀,你早说啊!”老太监一拍她的肩膀,催促道:“少了什么玩意,快快交给这傻子,咱家还急着复命呢!”
墨北颔,扫过木桌,捏起一对纸鹤,慢慢步向耶律千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