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爱,这个字眼太深沉,包含了太多。
曾经,他以为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想得到却得不到,但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感觉。
他以前以为,他爱的是简霏,一生都不会变。
现在他明白,那不叫爱,那是纯粹的占有欲。
爱不是占有,是包容和责任。
身底下的人儿显然是愣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儿,整个人呈放空的状态,一双乌黑大眼呆呆地看着他,眸光渐渐地晕染上一层泪色,柔和温暖的灯光下,她散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凄然之美……
“你……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他,颤声问。
何堇尧扬唇,露出一个浅笑,低头吻她的唇,卢浅悠挣扎,她哪还有心思做,只想追问他刚刚是不是真说了她等了太久的三个字。
“唔……二哥……你刚刚……说……啊!”他哪给她追问的机会,生锈太久的马达,终于重新启动,根本没时间跟她说这些让他难为情的甜言蜜语!
他虽然外表老了,但是,仍然身强力壮,迅猛如兽。
渐渐地,她理智也没了。
——
“何堇尧……你快说……到底说没说?!你快说!”他终于帮她清理干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尚了*,早就累得体力不支的卢浅悠,强撑着沉沉的眼皮,固执道。
何堇尧无奈地苦笑,他靠着*头坐着,大手在她的丝里,轻轻地穿梭。
卢浅悠身上穿着何堇尧的衬衫,趴在枕头上,全身早就累得瘫软了,一动不动的,就想昏沉满足地睡去。
“不早了,睡吧,你要是再吵,我就继续……嗷!”说着,大.腿被她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吃痛。
“不理你了!”她生气道,确定他是真说了的,何堇尧这样的男人,要么不说,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吧?
她嘴角上扬,吃力地侧过身,脸往他的身边凑近,不再强迫他。
何堇尧帮她拉了拉被子,关了灯,也滑了下去,刚躺下,就被已经快睡着的她给抱住了,“明天……跟你算账……”她嘟囔道。
“好,睡吧!”他笑着道,将她搂紧。
他很感恩怀里的这个女孩,对他,一直不弃不离,哪怕他给了她太多伤害。将他这个一直在茫茫沙漠,没有方向,没有未来的男人,引导向一片绿洲。
——
卢浅悠刚刚睁开双眼,透过白色的窗纱,看到了站在外面露台的身影,意识渐渐回笼,他昨晚的告白犹在耳畔,心脏不自觉地就悸动了。叫他说第二次,他就不肯了。
也还记得,后来他还采取体外的方式避.孕的。
当时她根本没精力问他原因。
她就躺着,一动不动的,终于,外面的黑色身影有了动静。
何堇尧穿着深色牛仔裤,黑色衬衫,戴着墨镜,酷劲十足的样儿。
进屋后,他摘掉了墨镜,见她是醒着的,他扬唇,一脸的温柔,卢浅悠却撅着嘴,一副不愿理会他的样儿,闭了眼。
“起来吃早饭吧?这都十点多了!后山的桃花、樱桃花、梨花都开了,不想去看看?”何堇尧那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问。
“你别碰我!不要你管!快出去!”她气呼呼道,现在的她,可以对他肆意妄为地撒娇、任性,而他一直都是好脾气地包容着她,对她是任劳任怨。
其实她也不会做出真出格的事儿。
何堇尧挑眉,“我又怎么惹你了?”他笑着问,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儿,真想拉起来,狠狠亲一顿。
她冷艳起来时,像个高冷的金领。
撒起娇来,和小孩没什么区别。
“你明知故问!何堇尧,就那么难吗?!”她气愤道,双眼凸睁。
“你呢?就非得再听一遍?”他笑着反问,女人是不是都耳根子软?就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
“何止是一遍?!我要你每天都要对我说!”卢浅悠霸道地说道,气得爬了起来。
每天都说?
何堇尧全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有点夸张,而且,他觉得这些话总挂在嘴边就不精贵了,说多了就是敷衍了,他做不到。
“又不说话了,你做不到就算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她一脸的不高兴,气呼呼道。
何堇尧看了看表,“今天有客户来参观酒窖,我先去应酬,一会儿就来找你。”
客户?
合着他让她来这,不是为了重温曾经的一点浪漫啊……
卢浅悠更不高兴了,没理他,何堇尧已经走了。
“*男!”卢浅悠捡起*.上的枕头,朝门口的方向砸去,气得长长地呼了口气。
觉得他不够诚意。
以前不是很放得开么,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呢?!
她的*裤都被他洗了,就晾在小露台上,她摸了摸,差不多干透了,虽然还没能被暴晒。
旗袍不见了,他也没给她准备新衣服,卢浅悠更加有小情绪了,索性去了他的衣柜边。里头虽然满满的都是衣服,但都是旧款,休闲的衣服比较多。
她找了很久,找了一条他的五分牛仔短裤,浅蓝色泛白,她穿上已经快到脚踝了!找了他的腰带,勒紧了才勉强不会掉下。
他白色的紧身背心于她而言也很肥,穿上后那领口低得已经把半个胸给露出来了,索性又套上了一件白衬衫,长被她随意扎起,用他的男性洁面乳洗了脸,擦了点他的爽肤水。
根本不想听他的话,任性地就出去了。
卢浅悠刚出了别墅,就见着院子里停了好几辆名贵的进口轿车,“太太,先生在应酬,您先吃饭?”
是饥肠辘辘的,她又进屋了,喝了杯牛奶,吃了点面包就饱了,出来时,现何堇尧在不远处和一行人正在说话,她没上去,问管家要了车钥匙,去了车库。
不一会儿,她就开上了何堇尧大红色的皮卡车。
何堇尧正和客户交谈呢,闻到一股汽油味,定睛就见着那辆很久没被“*幸”的大红色皮卡正朝着这边霸气驶来。
他确定,开车的人是她,因为档位控制地很不稳定,听动机声音就知道是个菜鸟!
几名客户也看到了,纷纷让开。
卢浅悠还是礼貌地停车了,戴着男士墨镜,一身不合身却十分帅气洒脱的男性衣服的她,从皮卡驾驶室跳下,摘掉墨镜,朝何堇尧走来,很给面子地面带笑意。
何堇尧知道,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立即给客户介绍。
卢浅悠听着何堇尧用流利的英语给客户们介绍自己,说她是他妻子。
她连忙上前,操着不那么流利有点露怯的英语,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夸她年轻、漂亮。
“老婆,你要去哪?别乱走,我这边很快就谈完了。”何堇尧拉她到一旁,小声问,满眼*溺地看着穿着自个儿衣服的人儿,帅气又明媚。
卢浅悠仍然一脸微笑,“老公,我开车去转转,你继续忙吧!”
她大方道,是故意的客套,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面子的,随即对那行人扬声打了招呼,她走向车边。
“悠悠!”何堇尧怕她开车出问题,扬声喝。
卢浅悠像没听到,潇洒地跳上车。
“何太太真有个性。”老外赞美道,是真心的赞美,他们很少见到这样爽朗帅气的东方女人。
何堇尧绅士地笑笑,没容他去阻止,卢浅悠已经开车跑了。
这丫头!
何堇尧在心里气恼,她走的是环山公路,没对外开放的道路,她这个菜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就不知道她会去哪。
卢浅悠一个人开车兜着风,感觉很惬意、潇洒,生平第一次做这么潇洒的事儿,一直到了后山,没路了,她才停下。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山坡上,一大.片粉色,风景美不胜收。
她很快上山了,脚上穿着的还是何堇尧的人字拖。
——
“何二!你这个二货!怎么还不找来?!”卢浅悠在山里迷路了,蹲在樱桃树下的她,拿着小石子在地上画圈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