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不会这么执着与灵魂,他们执着的都是血,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南宫白夜的脸又逼近了几分。
北冥连城舔了一下自己的尖锐的獠牙:“我确实不是血族人……”
“那你是什么?狼人?不对,不像。”南宫白夜指腹划过刀锋,带出了血腥。
北冥连城看着她的动作,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竖起来,贴在性感亮的薄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眸低是充满邪恶的金色:“师妹,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你之前还对我说过,别和吸血鬼谈人性。”南宫白夜笑的灿烂:“现在说自己是个普通的人类?师兄,你撒谎的技术越来越烂。”
北冥连城含笑的看着她,优雅多变:“好吧,我承认,我之前是骗你的。”
“你现在也是骗我的。”南宫白夜也不会笨到去相信他的话。
北冥连城弯了弯嘴角:“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真是难伺候的师妹。”
“殿下,你这样人前一个模样,人后一个模样,累不累?”南宫白夜深刻的觉得她家师兄,最起码有超过四种以上的人物性格。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冰冷如霜,还是邪气无赖,哪一种性格都很好的被他挥到了极致……极致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又觉得那样很帅气,可恶!
北冥连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目前还能驾驭。”
果然无耻。
南宫白夜把手拍在他腰上:“回到我们刚刚的话题,蒋家还有什么问题?”问完,又狠狠的加了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用没漱口的嘴吻你!”
闻言,北冥连城好看的眉褶了起来,冰冷冷的像是古时皇家的神坻:“把你放在我身上的爪子松开。”
“不松。”南宫白夜干脆抱住了男人的腰,反正那样的狠话,她都放出来了,还脸红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势必要得到答案。
北冥连城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拽过她的后衣领,作势就要把人扔出房门。
“喂!”南宫白夜抬眸看着他,黑色的柔软的贴在耳后,倒是叫人讨厌不起来。
北冥连城低头,竖起食指来,戳了戳她的脸颊。
那冰凉的触感,让南宫白夜的思绪清晰了一些:“叶魅肯定是不会害人了,可你又拽的要死,一副有些东西你根本没有查出来的表情,难道说……蒋家的冤鬼不只一个?”
“嗯哼。”北冥连城继续戳着她的脸,眸底的冰冷更甚了,什么叫拽的要死?
南宫白夜空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指尖,眸光精明:“可如果是有其他冤鬼,我不可能会感觉不到,除非它倚靠的是其他媒介……蒋家的人是去过墓地之后才开始出事的,他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说着,南宫白夜一下子站了起来,抓过扔在床上的裘毛外衣,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栈!
雾气被风吹的散了一点。
常年不见阳光的牢房里,阴冷的让蒋新连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能把他从这见鬼的牢狱里放出去的人!
自己之所以在朝堂上那么的痛快的把罪名承担下来,就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会有退路!
想到这儿,蒋新动了动身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他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这间房子有了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她。
可是这件牢房是单独的,周围并没有什么狱卒,别说狱卒了,就连罪犯也没有两三个,即便是有,这个点大家睡觉的睡觉,等死的等死,隔着又远,也不会转过头来看他。
,但那种感觉被窥视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的脖颈都开始凉了起来……
忽然!
牢门外传来了咔哒一声。
常年和金属打交道的蒋新能够辨认出来,那是铁锁打开的声响。
奇怪的是,狱卒并没有进来,牢门外也并没看到任何异常。
嚓啷一声,铁器相互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
蒋新下意识地四下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无名的紧张感抓紧了他的心,他向后退了一步,呵斥道:“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门锁晃荡的声响却越来越大,回荡在空荡无人的牢狱里,大的刺耳!
蒋新开始害怕了,外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那到底是什么在摇晃门锁?
蒋新不敢去想,一步又一步的向后退,脚蹬着地上睡觉用的干草,手掌心都是冷汗。
忽然!
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平缓而妖媚的声音。
“老爷”
一句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称呼,就在他身后唤着,他脖子僵硬着,没有回头,手指抖的举着护身宝玉。
“老爷。”
又是一声轻唤。
小时候就听老人说,晚上有人从背后叫你绝对不能应声!
蒋新聪明,紧紧的捂着嘴,颤抖的缩在角落里,只要他坚持住不应声,等到天亮就没事了!
哐!
像是恼怒他的这种做法,牢门一下开了。
蒋新大汗淋漓的站起来,粗粗的喘着气,再看牢外,一个狱卒看着他,颠了颠手上的银子,流里流气的说:“你总算醒了,起来吧,有人要见你。”
原来是个噩梦……呼,蒋新背手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垂着头想,这个时候来见自己的人,应该就是他了,那也就代表着他可以出去了!
蒋新擦完汗之后,整张脸都亮了,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牢狱里就进来了一个人,她穿的是大红的长裙,手中挽着竹子做的饭蓝,又再狱卒的手里塞了些银子,才朝着蒋新笑了笑。
“怎么是你?”希望落空,蒋新的语气里带了明显的不悦。
九姨太被凶的委屈,嘟着红唇,将一道又一道的饭菜摆好:“老爷进了牢房,家里走的走,吵的吵,除了我,谁还想着来看你。”
听了这话,蒋新叹气把人搂过来,嘴上着小心肝:“没枉费老爷疼你,你放心,等过了今日,老爷我就能出去了。”
“当真?”九姨太看上去很高兴。
蒋新色性不改的摸了摸她的腿,又嘘了一声:“别让那些狱卒们听了去。”
“好。”九姨太欢喜的点头,一边摆着手上的酒席,一边漫不经心的又叫了一声:“老爷?”
“嗯?”蒋新拿起酒杯来,美滋滋的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