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初夏的那几天,裴池借忙碌的工作忘记一些不该记得的人。
他知道初夏有一件事说对了,如果不是在意,又怎会恨她?不知何时开始,初夏这个女人就这样闯进了他的心。却在他最幸福的时候,这个女人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的痛苦,必需要用初夏的痛来祭奠!
现在,也许可以用另一种更平和的方式来解决他和初夏之间的恩恩怨怨,那就是,遗忘。就像他当初忘记简心那般来忘记初夏,有前车之鉴,他相信自己能做到。
这几天时间他做得很好,不曾刻意去想那个女人,忙碌的工作令他没多余的心力去想一些不相干的人等。
恰在这时,裴泽来找他,说是初夏要见他,女人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告诉她我没空!”裴池冷声回道,想也不想便回绝。
“小嫂嫂说无论如何你也该抽一点时间给她,只要一分钟就好。”裴泽不甘心地又道。
裴池怔了一回,这才意兴阑珊地去到卧室前,推门而入。
初夏正在看电视,听到开门声,她又惊又喜,回头看向来人,正是裴池。
“有什么事说吧,我很忙。”裴池没看初夏,冷然启唇。
初夏有点紧张,直搓双手:“那个,我想告诉你,我,我……”“怀孕”二字始终说不出口,她怕裴池会直接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不说,她过不了心理的关口,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裴池的骨血。
裴池等了片刻,不耐烦地转身想走,初夏忙揪住他的衣袖,哑声道:“我怀孕了。”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裴池却听得真切,他回头看向初夏,不确定地追问:“你说什么?”
一定是他听错了,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怀孕?就在他决定要跟她划清界线的时候。
指不定是这个女人的阴谋诡计,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么诡计多端。
“我怀孕了,孩子有一个月。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自己当爸爸了。”初夏鼓起勇气,直视裴池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拿掉他!”裴池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别逼我亲自送你上手术台!!”
初夏脸色惨白如纸,她知道裴池不喜欢她怀上他的孩子,却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期望。
当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决定时,他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小生命?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或许你会改变主意,这毕竟是一个小生命,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夺走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你作为孩子的父亲,更不可以!!”初夏眉目渐冷,冷眼看着裴池的脸,眸中再无任何温度。
她转身回到沙坐下,淡声道:“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件事,你如果要取走孩子的小命,我希望是你自己亲自下手,孩子也许会感激你这个父亲的仁慈。裴总是大忙人,我这种小人物就不打扰裴总了。”
裴池怔了一回,才离开卧室,用力关上房门,忍不住一掌击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