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看一眼手上的东西,沉声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女人戴的破玩意吧?”
这个女人胆敢给他戴这么女性化的东西?试问有哪个正常男人平白无故会戴一条女性手链?
“这是里面最符合老大气质的手链,戴上准没错。要不,再把这条也戴上吧?”初夏说着,变戏法似的再拿出一条脚链。
裴池吓得退避三尺,狠狠瞪着初夏道:“你敢给我这样的东西,我弄死你!”
初夏斟酌裴池这话的真假性,后来她觉得,裴池不像是在说笑。
既如此,不如她自己戴上,就当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一条给了裴池,一条给了自己。
“老大,不如你给我戴上吧?”初夏对裴池伸脚。
裴池看一眼她美丽可爱的纤足,摇头回道:“要戴自己戴,我不帮女人戴这样的鬼东西。”
“也不曾帮小星星戴过吗?”初夏好奇地追问。
裴池很肯定地摇头。
初夏闻言笑了,突然圈上裴池的脖子:“老大不帮我戴,我就要把老大强了!老大想想吧,到底是老大的清白重要,还是帮我戴脚链——”
她话未说完,裴池便推开她,“抢”过她的皓腕,把脚链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这是脚链……”初夏话音渐隐,现变成手链也没什么不妥,这样更像是情侣。
“行了。”裴池笨拙地帮初夏戴好脚链,却见初夏出神地看着脚链,不知在想什么。
“你说说,这两件东西花了我多少钱?”裴池说着夺过自己的钱包。
“好像一千块吧,便宜得很,早知道我买贵一点的。”初夏回神,再挽上裴池的手臂,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好看的俊脸。
秀色可餐啊,如果这辈子都能跟他在一起过日子,那该多好?
“别拿那咱要吃人的眼神看我,要让我知道你对我有非份之想,想占我便宜,我把你死弄!”裴池说完,淡眼扫向初夏。
“我送的这条手链老大这辈子都不取下,好不好?”初夏靠在裴池的肩膀,傍着他前行。
“不好!”裴池淡声回道。他打算初夏不在跟前的时候就取下,哪有男人戴这么娘的破东西?
“老大真不可爱。这是我送给老大的第一件礼物,老大不可以取下!”初夏更加抱紧了裴池的手臂,微嗔道。
“就是因为是你送的,更要取下!你这样抱着我,我要怎么开车?”裴池无奈地顿下脚步,冲女人的头顶道。
真是一个小疯子,三更半夜跑出来看电影,看不到一半哭得一塌糊涂还差点跟人打架。这还不够,居然还要来祸害他,给他戴了一条这么丑的东西。
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女人胡闹,也许是被她感染了疯病吧?
“不开呗,咱们走路回家好了——”初夏话未说完,裴池便粗-鲁地抽回自己的手,上了车。
初夏幽怨地看着裴池的跑车,只见男人启动了车辆,竟头也不回地驾车走远。
她怔在原地,看着拉风跑车渐行渐远,眼睛蒙上了一层泪雾。。
在她的泪眼朦胧中,跑车渐渐形成了一个圆点,消失不见……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逼回眼眶的泪水,打起精神出了停车场。
恰好有几个流气的小青年迎面而来,见她孤身一人,有人上前调笑:“小太妹,要不要跟哥几个玩一玩?”
初夏灿笑如花,脱了高跟鞋,笑道:“好啊,姐跟你们好好玩一把!”
几个小青年以为有戏,最前面的一个正想扑上初夏,初夏却突然难,手中的高跟鞋狠狠打在男人的鼻梁上。
待到打完人,她赤脚撒腿就跑,几个小青年一边咒骂一边追在她身后。
原以为女人个子不高,追上她很容易,谁知女人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始终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几个小青年大骂三字经,把平生会用的脏字儿都骂上,却还是追不上初夏。
“死女人,你有本事给我站住!!”被打的小青年冲初夏的背影大声喝道。
“死变。态,你有本事来追我啊!!”初夏回以讥诮的笑容,撒腿跑得欢快。
小青年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辈子没试过这么窝囊,就在他们决定不再追的时候,突然有一辆超酷的跑车停在他们身边,驾车的帅气男人问道:“我女人好追吗?!”
“不好追!”小青年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实话。
跑车的车主,正是去而复返的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