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夫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谁不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卢琳这等于是拿着自己和腹中的胎儿两条性命在拼搏啊!
卢琳彻底苏醒过来,并且情况稳定,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蒋钦:“红合川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蒋钦心中微微酸,道:“你放心,计划很成功,言谟被困在了红合川,咱们的人也都顺利撤出来了,保守估计,言谟想要脱困也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情了。”
卢琳轻轻吐出一口气,“如此说来,我们便不是那么急了。只要言谟被困住,联军方面便会放任他们不管,想要把他们解救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此一来二去,咱们的援兵差不多也该到了。就算到不了,难道咱们还不能再撑上一阵子?”
“还有一件事,”蒋钦有些为难地道,“现在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流言……”
卢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如今我这个样子是管不了许多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蒋钦帮她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了。现在你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以后再遇到这次这样危险的事情,千万别以身犯险了,后果我承担不起啊!”
卢琳翘了翘唇,没有说话,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过了一阵,卢琳又问:“我的两个好嫂子怎么样了?”
蒋钦道:“岳父下了令把她们放了,所以那些流言很有可能是她们放出去的。”
卢琳皱了皱眉,父亲这是老糊涂了么?最终还是问道:“是什么流言?”
蒋钦叹了口气:“无非是说两位舅兄都是被你逼死的。”
卢琳眼前不禁出现卢震临死时的景象,心头一痛,道:“你不必在这里守着我了,反正接下来我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过是在这里躺着休养。可是联军那边绝对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的,虽然不能动大规模进攻,但是小股袭扰或者像是这样的散布不利于我们的流言还是不会少的。
“你先去找几个人,要开罗那边的俘虏,他们都是亲眼目睹了阵前那一幕的,他们的供词可比我的辩解有说服力得多。另外,还要再把那几个孩子找过来,当时具体情形如何,总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他们恨我,我也是问心无愧的。”
她指的就是卢力和卢震的儿女。
蒋钦虽然心疼卢琳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劳心劳力,却也不得不照办,他知道,这件事除了卢琳亲自出面,别人还真没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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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不说卢琳在西南如何左支右绌,单说萧凤梧在六月初五这天又收到了卢琳的第二封告急文书。
于是他便在这一日,命击鼓撞钟召集满朝文武。
皇宫的钟鼓不是等闲便能撞响的,除非有大事生不得不召集满朝文武紧急商议国事,便不能撞响。
因此这一天不管是正在做什么的官员,只要是五品以上者,全都赶紧换了官服,匆匆赶往皇宫。
京城里的气氛都随着钟鼓齐鸣而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