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风大人!”金成急忙快走几步伸手捉住了他的袖子,一脸的为难,“您就这么走了?这里怎么办?属下……”
谷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一字一顿地道:“金成,你是陛下身边最贴身的人之一,陛下的心性你也是极为了解的,陛下的行事作风难道你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会不明白?金成,你要记住,你要做的并不是单纯的护卫,你觉得,陛下有必要留着你们这样身手二流的护卫么?”
说罢把自己的袖子拉出来,大步而去。
这还是谷风性情大变以来,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金成自己先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了。
慢慢转回身,便看到帅帐中的几个人都齐刷刷把目光转了过来,金成露出一个哭脸,他现在六神无主,是真的没有主意了啊!
曾先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金成兄弟,你冷静一下,方才谷先生说的没有错,你是近身服侍陛下的,在这里没有谁比你更加了解陛下的行事作风,为今之计,不能把陛下失踪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要怎么不动声色遮掩了这件事,就要看你的了。别急,慢慢想。”
金成欲哭无泪,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心中百转千回。
这样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他的腿都麻了,还是一筹莫展。
房龄却已经从内帐窜了出来,兴奋地道:“师父!师叔!有现!”
事关重大,这件事自然不能只由两个徒弟去做,所以蒯道柳也在仔细检查,不过他的速度更慢更仔细。
闻言,蒯道柳直起腰来,和曾先生一起走了过去,问道:“什么现?”
房龄得意洋洋扬起手来,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之中夹着一根白头。
曾先生脸一黑。
蒯道柳却问道:“什么现?”
“师父您看啊!”房龄凑了过来,伸左手指着那根头,“您瞧瞧,这根头虽然是白色的,但是与寻常人的白头比起来……”说着她忽然抬手拔下了蒯道柳一根白,放在一起对比,“您瞧瞧,这就是区别!”
曾先生脸更黑了,他就知道,师兄这个女弟子终究还是个傻的!
然而蒯道柳却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徒弟不守规矩拔了自己的头而生气,而是继续问道:“还有呢?”
“您再看这断茬,”房龄把头往蒯道柳眼前送了送,“您瞧瞧,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毛糙,这说明什么呢?这并不是自然掉落的,而是被人为弄断的!”
曾先生沉不住气了,开口说道:“师兄,这算不得什么吧?”
“这里还有呢,”韩阳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撮头,少说也有二三十根,神色也有些惊喜,“师父,您瞧瞧!”
房龄伸手把那些头也接了过来,继续说道:“这么一比对就知道,这些头的断落都是同一原因,是被人为弄断的。方才我们仔细检查了里面,陛下惯常所用的兵器一样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