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顾倾城口气渐渐凌厉起来,“你不该把自己的过错全都推到旁人身上!陆欣欣母女无依无靠投奔了来,是生是死权都捏在你手里,又如何能够左右你?”
“齐国公夫人,本宫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之前你要接陆欣欣出宫,扯谎说陆欣欣之前订过亲了,本宫也就忍了。
“虽然之前你们送女孩子进宫是为了陪伴陛下,但至少还打了一个陪伴本宫的名号,本宫也便不计较你这欺君之罪了。
“可是你把陆欣欣接回去这么久了,陆欣欣的嫁妆可曾准备起来了?这又是一个弥天大谎!
“本宫不与你计较,你便觉得本宫软弱好欺了不成?从即日起,本宫做主了,京城里再没有齐国公这一号人物,你们要么即刻搬回老家,要么另寻生路,总而言之,要马上从齐国公府里搬出来!”
齐国公夫人的心已经被绝望狠狠攫住,眼中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虽然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但还要做垂死挣扎:“娘娘!毕竟这升迁贬黜都是陛下的事情,您能不能等等陛下……”
“皇后的话就是朕的话,”不知何时萧凤梧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走到齐国公夫人身边,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她,“似你这样的人,留之何用?若是朕亲自来处置,你以为你还能保得住这一条命?”
齐国公夫人登时瘫软在地,浑身汗如雨下,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萧凤梧摆了摆手,立刻有人上来把齐国公夫人拖了下去。
顾倾城吩咐文竹:“叫柳风把今日之事毫无保留散布出去。”
文竹答应着下去了。
萧凤梧扶着顾倾城站起来,埋怨道:“对这样的人,你还手软什么?也不值得跟她生气,更不应该与她说这么多!”
“我哪里是为了她!”顾倾城扶了扶酸软的腰肢,“京城里头跟她揣着同样心思的人还不知有多少呢!我这也算是杀鸡敬猴了,有了这个例子,后面的人也该学聪明些。”
京城里如今虽然看似繁华一日胜似一日,但是这样展太快带来的隐忧也不少,暗中还不知有多少潜流在汹涌,不知道有多少危机在隐藏。
上至朝廷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因为这迅猛展起来的商业大潮而起了浮躁之心,急于求成,过分追逐利益。这未必是好事。
“赚钱太容易了,反而容易滋生人的惰性和取巧心理,”顾倾城叹道,“虽然如今这种现象还不是很明显,但是透过齐国公夫人这个例子也可见一斑。
“如今大禹这种各种各样作坊兴起的状况,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虽然目前看来在整体上带来的是好处,给国库增加了税收,也把那些往日闲置的劳力利用起来,连街头的闲人也少了。
“可是随着这种作坊的增多,就以纺织为例来说,如今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纺织作坊成百上千,可是作坊一多了,布庄的挑选余地也就更多了,自然同样的价格质优者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