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冷冷看着她,脸上一派漠然。
陈媛咽了口唾沫,说道:“侠士,我不会让你白白相救的,将来无论你是想求名还是求利,亦或者是想要更加高深的武学秘笈,我都有法子帮你求来!”
萧凤梧冷笑一声,一抹嘲弄在眼睛里一闪,随即说道:“你落魄至此,又凭什么这样给我许诺?”
“我绝不骗你!”陈媛也是急了,伸手从腕上解下一块竹牌,约摸有骨牌大小,因为经常摩挲而有着玉一般的润滑和光泽,她在手心里爱惜的抚摸了几下,才忍痛递了出去,“这个是信物。”
萧凤梧接过去看了一下,正面刻着一丛兰花,北面是个“陈”字,围绕着这个字还有些精微的花纹,仔细辨认便可看出那是陈国的国花蔷薇。
他知道,陈国皇室之中有一种密令,便是这种竹牌,只有皇子皇女才配拥有,一生只有一块,乃是最重要的信物,除印玺之外。
陈媛见他沉吟不语,忙道:“实不相瞒,我乃是陈国的公主,这一次来乃是求助于赵王。这个是我随身的信物,他日你凭着这件东西,可以要求我替你做三件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萧凤梧笑了一声,随手把竹牌塞进了袖筒里,问道:“你是陈国的公主又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们大禹?”
陈媛闻言眼圈一红:“我不是无缘无故来大禹的,方才我说过了我是有求于赵王,只是事关我们陈国机密,恕我不能相告。还请侠士相助!”
萧凤梧玩味的笑了一下:“陈国人素以奸诈诡谲闻名于世,尤其皇室中人更是素有九尾狐之称,你既然是陈国四公主,更加不会逊色,如何仅凭一面之缘便认定我是可信之人?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泄露了,然后换取我所想要的东西?”
陈媛咬了咬唇:“我的确不该轻信于人,但是如今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而且,不瞒侠士说,我粗通相人之术,观侠士一脸正气,眸光中正绝对不可能是不守信义的小人,所以才冒险一试!若是我看走了眼,信错了人,也只能怪我运道不好!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尽力一搏,我也无法可想了!”
萧凤梧抱着臂想了想,问道:“你要告诉我你找赵王做什么,我总不能把一个敌国奸细送到赵王军营中去吧?你们陈国如今可是正在和我们打仗呢!虽然短时间内因为国丧休战,可是国丧一过必定还是水火不容。”
陈媛沉吟片刻,遂苦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来求赵王兵相助我们讨逆的。如今坐在我们陈国皇帝宝座上的那人是陈定,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虽然父皇下旨说是他乃是母后所出,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母后的确生过一个若是活着和他差不多大的皇子,只可惜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了。
“我们兄弟姊妹们都怀疑,是父皇受到了某种重大威胁,不得已才写了那样一张明显违背初衷的圣旨……他虽然对这个陈定很是器重,但还没有到了真的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地步。
“所以,陈定乃是窃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只是皇兄们如今都被他囚禁了,身不由己,只好由我这个弱质女流出面,希望能够向赵王借兵成功,到时候把陈定赶下皇位,不管是哪位皇兄继位,我们都一定会臣服于赵王!”
萧凤梧唇边一抹笑意似有似无,半晌才说道:“权且当你说的是真的,只是如今我有要事在身,却不能陪你去冒险。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陈媛苦着脸说道:“少侠,我这腿已经被人打断了,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萧凤梧皱了皱眉,打了个唿哨,树上跳下一个女子,躬身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