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惠郡主几乎咬碎了满口的银牙,怒道:“滚!”
那半裸女子不为所动,仍旧挂在耶律琛身上吃吃的笑着。
耶律琛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往她抹胸里一塞,捏了捏她的下巴,道:“过两日爷再去寻你。”
那女子眉开眼笑,拢好了衣服,披上自己的棉披风,便扭着腰离开了。
嘉惠郡主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窗户都开了,散一散这污浊之气!”
耶律琛见她气恼,反而笑得更加欢畅,解释道:“久候不至,一人枯坐不免无聊,所以便找个乐子打辰光。”
嘉惠郡主极其厌恶那等不自重的女子,更加痛恨这样亵玩女子的男子,因此只是冷着一张脸,并不答话。
窗户洞开,冷风灌了进来,耶律琛本来便已经把外面的大衣服都脱了,饶是他身体健壮,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忙道:“行了行了,够了够了。”
嘉惠郡主并不理会,直到窗户开足了一刻钟,才叫丫鬟们把房间里的坐垫什么的全都换了,重新点了炭盆,烧好手炉,这才距离耶律琛远远坐下。
耶律琛灰蓝色的眸子里涌起一抹兴味,觉得对面这女子也有些意思。
“在下还以为梁夫人来赴约是对那几幅画和信件感兴趣,可是,”耶律琛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慢吞吞说道,“瞧你这样子,却又似不大感兴趣,也罢,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再去另寻他人也就是了。”
嘉惠郡主强忍着才没有一拳挥过去,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嘿嘿,”耶律琛干笑两声,说道,“先前在义学门口跟梁夫人所说的都试实话,在下就是想见见赵王殿下。梁夫人想必已经知道,我们耶律兄弟在你们大禹京城已经滞留了不短的时日,本来签订好了通商合约我们便可以走了,但是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我们此去漠北危机重重,所以想借助赵王殿下的力量。
“想必梁夫人也有所耳闻,赵王殿下实是高深莫测的一个人。啧啧啧,谁能想想他十二岁的时候便已经出入军中用假名字建立起若大的功勋?单凭他在军中的威信,借一支护卫队给我们必定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难就难在,赵王这尊大佛不好见啊!不瞒梁夫人,我们兄弟二人为了求见赵王,往返奔波,连靴子都已经磨坏了两三双。
“可是赵王殿下这个忙啊!我们总是见不着人。
“听闻赵王最是着紧王妃,所以便想走一走王妃的门路,可是赵王妃是个尊贵人,我们这样的人等闲如何能见到?
“所幸得知,梁先生与赵王妃交情匪浅,所以才想到来梁先生这里碰一碰运气。不过也可能是在下运气不怎么好,竟然又吃了闭门羹。
“唉!正愁眉不展之时竟然遇到了梁夫人!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摇头晃脑的说着,模样有些不伦不类。
嘉惠郡主早已不耐烦,问道:“先前你在义学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