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听到他低笑两声,床的另一边好像忽然被人压了下去,再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一个人钻进了被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啪嗒!”
我听到了关灯的声音,这才偷偷挪开眼前的被子,睁开眼睛。
房间里并不太暗,至少可以看见隐约的轮廓,然而我却宁可它暗一点,不然也不会让我这样的尴尬,我和龙泽天对视了大概有十秒钟,心里闪过无数的想法。
他面对着我,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偷看一样,看到我睁开眼睛,眼底就带上了笑意。
就像是偷吃被逮了个正着,我尴尬的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缓解这样的尴尬,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可是我们谁也不放过谁,就互相瞪着。
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又一把捂住住自己的头,闷在被窝里,拼了命的笑。
“蠢货。”
他无奈地喊了我一声,伸手帮我把被子掀开,我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他收入眼底。
“我……我还没笑完呢,你让我笑完再说。”
他就真的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笑,我根本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可是我真的是自内心的高兴大,概是在高兴我能遇上这么一个人吧。
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慢慢的我笑累了,就睡了过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声尖叫吓醒的。
我睁开眼,龙泽天已经穿戴整齐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宠溺的说道:
“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就不是一件小事情,慌忙喊道:
“你等会儿,我收拾好和你一起过去!”
他也没有拒绝我,坐到了板凳上,等我起床收拾。我拿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立马穿戴整齐,又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便拉着龙泽天朝着门外冲去,然而刚出门我就看到了小道士他们,林修没有一点都不自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那个帽子,看不清面色。
虽然如此,我也可以想到他帽子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肯定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刚才怎么了?”
我问道,小道士他们俩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我们四个慌忙朝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跑过去。
余家大门。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记错,而且路上还有陆陆续续的人朝着余家大门走去,看我们的眼神异样的怪,是一种慌乱和惊恐。
我整个人都蒙了,这些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们?
“我觉得这事儿不对。”
小道士走到我身旁,悄悄的说了一句,我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说法,下人们的态度好像这件事跟我们有关,可是我们昨晚分明就没有在余家做什么事情,顶多就是去见了见余凉的父亲。
难道是余凉的父亲出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儿,我便加快了脚步,如果真是余凉的父亲出了事,我恐怕会内疚一辈子。
等我们赶到大门的时候,大门处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人,可是我还是看见了……
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会出那样一身尖叫。
因为余家的大门上挂着一个死人!
那是一个女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形微胖,她的脸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在瞪着我们,舌头也被人拽了出来,被一根三指粗的麻绳吊在大门上,脖子上的皮早就被麻绳磨破了,脖子上血淋淋的,让人看了都觉得害怕。
“那不是麻婶么?”
“天呐,怎么会这样?”
我听见周围的人嘀嘀咕咕的,也从他们的话里大致知道了这个事的大致经过。
这个死者叫麻芸花,是余家的一个亲戚,在余家做事已经十来年了,平日里为人和善,做事也勤快,在余家也是说得上话的人。
而今早上的尖叫声是一个小丫头,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准备去订点菜食,因为余家厨房快没菜食了,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了这个身上还流着血的尸体,一下子被吓失了魂,现在被余家人扛走了,想办法把她给救回来。
我虽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可是却没有想到到底是谁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这是在挑衅余家吗?
这个大婶我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如果拿人命来示威,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清楚究竟是谁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却现,我们四个早已被余家众人围起来了。
“昨天晚上宝物失踪,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死了,而且大门上还写着‘生人误闯,诅咒显现’八个大字,说的是谁?就不就很明显了吗?肯定是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