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这一路,是我爷爷找了辆小板车给我拖回去的。因为我那只被鬼大姐拽伤的脚,已经肿的跟馒头一样大,五个手指印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流脓血了。
到家之后,爷爷帮我搬到了楼上。小腿的静脉一根根全部爆了出来,如同恶心的蚯蚓一般。
“爷爷,我的腿不会废了吧?”
“放心,爷爷会给你想办法的。”
虽然我爷爷叫我放心,可是看他那脸色,我就觉得问题严重了。
只见爷爷去厨房里面拿了一碗白米出来,放在我脚边。
见我看着他,似乎担心我不解,我爷爷还特地开口给我解释了一遍:“这是糯米,非常毒的,刚好克制你腿上的伤。”
说是迟,那是快。我爷爷抄起一把糯米,就朝着我腿上的伤口摁去。
耳边传来“滋呲、滋呲……”的响声。
随后,我长大了喉咙猛地叫出来:“啊……”
实在太疼了,就如同有人用火来烧你一般,疼的根本无法忍受。
我是真的忍不住了,试图将我爷爷给推开。我爷爷的手,使劲摁着我,就是不让我动。
“啊!爷爷,放开我。疼,太疼了……”
我一个劲的嘶吼,想要逃离这种痛苦。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想要让我带他们逃离这种痛苦。
浑身炙热的难受,汗水如同下雨一般,滚落下来。
终于,在我即将支撑不住,就要倒下的时候,爷爷那双大手放开了。
我无力的靠在床上,自我感觉连气息都低落了。
“爷爷,我这是好了吗?”
我爷爷额上的皱纹蹙得更深了,“那女人在水里泡的太久,毒性太大,这糯米只能暂时保住你的腿,要彻底根治,我还没想出办法来。”
望了一眼我那惨不忍睹的腿,虽然心疼,但是想到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我便少了几分在意。
想到那未拿回来的井水,我这胸腔就闷的难受,像是随时都要爆炸一样难受。
“爷爷,那井水……”
一种负罪的心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我爷爷摆了摆手,冲着我道:“没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爷爷的沉默,让我愧疚的心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起身离开了我的房间,望着他那弓起来又弯下不少的背,我的喉咙就跟被人硬生生的横了一根刺一样难受。
我忍着疼痛站起来,试着走了走。
这糯米还真有效,虽然脚上还是钻心的疼,但是至少我现在能走路了。
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需要去救我的爸妈。
既然,当年爷爷可以用我爸妈的命来救我。那个人比爷爷还强大,他也一定能够有办法的。
我趁着爷爷不注意,离开了家里。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爷爷说那人在后山的黑龙窟里。
那地方我依稀记得是在后山左侧一个破庙底下的位置。
刚出了村口,我就遇到了一个人。原本想躲开,没想到,那道士打扮的男人却拦下了我的去路。
“老许家的小女娃,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望着那年约四十的老道士,一身破破烂烂的装扮。我高度戒备,充满了警惕。
“你是谁?我去哪里跟你没关系,走开,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