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
二月二龙抬头,娶神女,放天囚。
小孩子冰冷冷的唱腔,不断回荡在黑暗的空间里面,刺激着沉睡的五官!
“娶新娘子咯!”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夜被瞬间划破,变成了满目的红帐,一片的喜庆。
“娘子,洞房花烛,春宵值千金!”
眼前站着一个我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只是那张脸一片模糊。
他穿着红袍的袖子一挥,瞬间我身上的红衣落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指轻轻一点,我便倒在了红鸾帐上。
我的伸手忍不住的想伸出来去触碰那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行动不受自己的控制?
那男子没说话,我却能知道此时他一定是在冲着我笑,伸手怜爱的抚摸着我的脸。
我原本想羞怯的往后一躲,可是他没让。他的手有些冰凉,可是在我脸上所到之处居然如同带着电一般,到处点燃花火。
他宽大的手掌,落在我前襟,解开嫁衣上的合欢扣。
我的脑袋里面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的四肢不听我的指挥,只是无力的搭在他的手上,没有阻止他。
他先是把我的唇含在嘴里轻轻允吸,我想挣扎,但那半杯牛奶让我全身软弱无力。
我微弱的挣扎,不仅没让他住手,反而让他变本加厉的擒住我的舌头。
冰冷的手掌从衣摆下方钻了进去,轻拢慢捻的力道让我止不住的想叫出声。
他一挥手,我和他的衣裳便消失褪尽。
看见他下半身的强大,我惊恐不已。
“它在想你。”他暧昧清凉的嗓音在我耳后环绕,挠的我内心一片瘙痒。
“我不想它,求你……”
还没等我说话,他便已经覆上来,贪婪的擒住我胸前的一点殷红,纤长有力的腿分开我的。那个炙热之物抵住我的那里。
我惊恐的大叫:“不、不要!”
……
猛地一下子,我惊醒过来,满脸汗水的坐在床上,一脸的惊魂未定。
又是这个梦!
每次到农历的二月,只要我一入睡就会做这个梦,梦境的内容全都是一样,一做就是七天。
从我有记忆开始,这么梦就一直伴随着我,从未改变。
小时候小不懂害怕,长大了才觉得古怪,看了无数次心理医生,都没有疗效。
医生告诉我,这应该是小时候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或者是看了鬼片什么的在潜意识里面留下的阴影才会这样做噩梦的。并且让我回去问问父母小时候有没有被吓到的经历,找到根源才好解决病症。
父母!
说起我的父母,也是一件让人叹息的事情。
我有父也有母,全都是亲生的,可是我总感觉自己跟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
从我七岁那年开始,我的父母就将我送到隔壁镇读书,雇佣了一个依姆照顾我。
依姆是我们这里的家乡话,指的是年纪比母亲大的女人。
我的父母则一年只来看我一次,一次只待一天。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们只跟我相处一天,叫我如何相信他们是真的疼爱我?
我今年十八岁了,在过去的十一年的生涯里,我只跟父母见过十一面。
望着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明天就是二月二了,每一年父母来探望我的日子。
我想着,无论如何,明天我也要跟父母问清楚,为何他们对我如此的薄情。
一夜未眠,第二天天一亮我便醒来。
一般我的父母都是早晨七八点左右,坐最早一般的班车来看我。
我收拾好自己,坐在家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