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那些的只能是何时。
望着她还泛着红肿的眼睛,古妍儿轻声道:“你还好吧?”
女孩仿若没听见般,继续一声不响的做着她的份内事,扎好了洗正南的输液,便是古妍儿的,当针尖扎进她的手背时,她突然间低声对古妍儿道:“我去缠着何时,另外两个人一个人休息了一个在守门,你自己想办法。”
“你……”
然,不等古妍儿多问什么,冷凝汐已经用胶布固定好了古妍儿手背上的输液的针头,转身离开了。
望着女孩的背影,如果说之前古妍儿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做到的话,那么此时,她已经不需要有任何担心了。
只要去做,出去是幸,出不去她也认命了。
大不了还是被逮回来守着洗正南。
十分钟过去了。
何时果然没有出现过。
古妍儿到了门前,门开了一条缝隙,走廊里静悄悄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才走了出去。
端着吃过的空碗走进厨房,所经,还是静悄悄。
冷凝汐房间的门虚掩着,对面的房间的门却关的严严实实的,显然,里面有人在休息。
古妍儿有条不紊的洗碗收拾厨房,当把餐具归位,一切收拾妥当后她随手拿过了角落里的那支拖把。
走出厨房。
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门开的刹那,她怔住了。
“饿……”低低的男声,带着因为许久都没有说过话的沙哑。
洗正南醒了。
他轻轻的声音让古妍儿一惊,“正南,你终于醒了。”放下手里的拖把,她直接奔到床前,为洗正南能在她离开前醒过来而开心,先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虽然还冰冰的,可至少已经有了生气,“我去给你端粥来,吃粥好吗?”
“不了,我要吃那个。”洗正南却手一指,自己点了自己的早餐,是那盒她只吃了一个吃剩下的烧麦。
烧麦还是温热的,可是大清早的吃那个真的不适合,“正南,你好久没有吃东西了,那个太油腻,不适合你吃,我去给你盛粥。”
“不要,我就要那个。”不想,床上的男人执拗的指着那盒烧麦,一付我非要不可的样子。
古妍儿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洗正南就象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正南,头疼吗?”她试探的低问,视线全都在男人的脸上,只想知道他此刻的大男孩的模样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头?我的头上为什么要缠这个?好难受,你快帮我解下来。”提到了头,洗正南大手抚到头顶,就要去解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惊得古妍儿一把拿下他的手,“别动,你头部受伤了,还没好呢。”
“受伤?我头受伤了?怎么伤的?”男人一脸的因惑,抬头看她,黝黑的眼睛清澈见底,似乎,真的不记得他是怎么伤的了。
古妍儿的大脑轰轰作响,洗正南这不会是中了一枪就失忆了吧?
那也太狗血了。
摇摇头,她柔声问,“正南,我是谁?”
“你是谁?”
“……”
见她不说话,他咬了咬唇,“你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要吃那个。”
古妍儿这才想到他是饿坏了,昏睡了两天的他这才醒过来的时间点最想的事情就是吃了。
还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古妍儿转身走到小桌前,拎起那袋子烧麦就丢进了垃圾桶,“坏了,变质了,不能吃了,我去端粥过来,很快就好。”
“你坏,你是坏人,我就要吃那个。”不想,床上正躺着的男人一激动就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泛起了潮红,委屈的看着古妍儿,让她就觉得自己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她丢掉了他想吃的烧麦。
看着这样的洗正南,古妍儿哭笑不得,手落在他的背上轻拍了拍,“正南要听话,这样头上的伤才容易好,然后,我带你出去散步,好不好?”
“好,我要出去散步,你带我出去。”
从委屈的咬唇到此刻的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洗正南变化的太快,快的让古妍儿只剩下了担心。
他不会是真的狗血的失忆了吧?
若是,她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