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被人扭到禁闭室。说是禁闭室,实际是一间很小的屋子。蒲诗柳告诉我,这是一间由5位长老们用道术加持过的房屋,凡是被关到禁闭室的人,都不可能冲破这枷锁。除非,被关押的人的法力能超过500年以上。说了等于白说。
“诗柳,我没有杀人!”我冲她说道,她却笑了起来,趁着看守不注意说道:“其实,就是杀了也无所谓,只是明天等着一顿鞭刑也就是了。我这里有只金蚕,你偷偷吃了,记得一定不要咬开药丸,要整个吞下。明天我自有办法让你不疼。”说完递我一粒丸药。
她是学蛊术的,这药丸没有副作用吧。
我坐在禁闭室里,看着门口看守露进房间窗口的半只脑袋。同伴都出去了。周天佑拍拍我的手掌,示意让我放心,说没有事情。
我叫住了蒲诗柳,有没有在房间里见过一个帅哥的灵体。她摇了摇头。
要是刚才听秦逸的话就好了。就不会惹来这种麻烦。不过就算我遇到了结界,但是又是谁在结界里把我捆着吊起呢?地上的白色蜡烛究竟摆着个什么仪式?秦逸说过这个岛上没有人,他也没有必要骗我呀,我杀的那只鬼出现的幻觉是什么事情又是谁把唐刀塞到我手里的呢?
疑问实在太多了。我只想好好正常的继续我的生活,但是似乎自己走到哪里,麻烦就一直不断。还是梳理一下吧。我先是被吊了起来,地上的蜡烛有很多,我应该被吊了很久,而且把我吊起的人还举行了某种仪式。为什么我一点知觉也没有?
房屋里没有人,证明我已经在结界了。可惜,这个时候我是迷糊的,不知道生了什么。
“我知道。”我的心神又一次开了口。
我猛地吸了口气。快告诉我。
“有人在门口下了幻术咒。应该是个毁灭术士。不过特意蒙了脸,我看不到。”术灵回答我道。“可能是毁灭术士来找恶魔术士的麻烦。之后你一直处在幻觉中。”
不会呀,秦逸不是来了吗?我心里想着。
“我没有见过那个灵体,你只是在幻觉中,你的面前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任何人和任何灵体。幻术让你随着自己的潜意识在走。”心神的术灵说道。
咝!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幻觉,那实在太可怕了!不,是太可恶了!
“你一直在和空气说话。听不到我叫你的声音。”她又补充道。
原来这一切只是个毁灭术士搞的鬼,看来,毁灭术士的种类也不少,燕翩迁是咒术类的,赵幼容学的反而是护体,加上这个幻术的。毁灭术士也都主修的各有区别。我不禁头疼起来。本来就记不住手印和道咒的我,现在还要区分面前的敌人是那种类别。看来修道,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蒲诗柳说明天我会处以鞭刑,不知道是个什么打法。还是先吃了蒲诗柳的金蚕吧。我拿着手上的药丸,那是一颗白色透亮的药丸,我凑近鼻子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味,似乎是米面的味道。凑到屋里的火把边上瞧了瞧,见到白色透亮的药丸里似乎有只正在爬着的小虫子。
咦-!这东西这么恶心,怎么吃啊。对了,蒲诗柳让我吞掉。我紧闭着双眼,将药丸吞了下去。只觉得自喉咙处一直到小腹,都滚烫的厉害。
这个东西比烈酒的劲儿还大。
我坐了整整一夜,没有睡觉。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
第二天一清早,我就听到门外一片嘈杂,一阵子混乱过去,安静下来,看守打开了我的房门。我走得很慢,因为要面对鞭刑,就好想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抬头仰望了一下天上的太阳,我突然很想回家去看爸妈一眼,看看爸妈,过的是不是还好。要是当初不学医,也不会沦落至此。
望了望四周,海天之间云雾缭绕的无为岛。尽管前面有可怕的刑罚在等着我,或许我会死在这里,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在我面前除魔卫道的好人、恶人都已经死了,自己不会一直好运的。
守卫将我先领到了长老屋,我低着头慢慢走了进去,随着身后的门嘭的一下合上,我的心也随之使劲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