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春天有多么远,我亦心坦然……”他轻轻哼着一悠扬的歌,歌名叫《今生共相伴》,两人附和着他的清唱,有节奏地跳起来。
此时已近凌晨,在漫天星光下,屋顶周围的白炽灯闪烁着光芒,一对心中深爱着的男女在翩翩起舞。
有繁星见证他们爱情的美好,有弯月在悄悄微笑。
杜明凯并不唱其他的歌,一直哼着同一,何晓初喜欢听他这样唱。尽管他的歌声没有多动听,但是她能听出来,他是用心在唱。
这是他们两人的一个美梦,梦想着今生共相伴。
梦的美在于不能实现,他们几乎是带着绝望的心情在跳着。
“要记得,无论任何时候如果我唱起这歌,都是为你一个人唱的,好吗?”他贴在她耳畔轻声说。
“好!”她轻声答应着,泪已经无声无息地滑下。
“我再唱一遍给你听?你喜欢听吗?”他很认真地问。
“好,喜欢!”
于是他又唱了一遍,两人已经完全贴在一起跳着,她的泪也越流越多。
他们都知道,这或许就是今生最后一次拥抱,唯一的一次共舞,岂能不伤感?
唱完了,他们停住了晃动,他却没有松开自己的双臂。
“让我好好抱抱你吧!”他叹息着,把她搂的更紧,直到听到她微微的哽咽声,他才松开了手臂。
捧起她已经梨花带泪的脸,他深深地凝视她,温柔地开口。
“晓初!我爱你!”
何晓初也忧伤地回看他,她只知道明天他就是别人的新郎,如何还能相信他这句爱语。
但是他的眼神又不容她不信,那眼神深情,火热,赤诚,让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你爱我吗?”他问。
“我……”她不知道,不知道对他算爱还是不算。
“说吧,若是爱我就说,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他诱哄地说。
何晓初很想说,是的,我爱你,可她说不出来。
她不说,他有些失望,但见她一脸的泪,他知道她还是爱自己。
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泪滴,一颗一颗吸进自己口中。泪水咸涩的,是为他流的泪,他很珍惜。
从她的两颊吻起顺着她流泪的方向,他一点点吻下去,她的小脸有点凉。
“冷吗?”他问。
何晓初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们再看一会儿星星?”他说。
她点了点头,和他一起看向天空。
他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他们久久地拥抱着,看星光闪烁。
“以后会想我吗?”他在她头顶上问。
她在他怀里摇头,她没有资格想他,不可以想他,她一定会学会忘记。
他觉得不该自私地希望她会永远记住自己,可他就是希望。
“我要你想我,像我会想你一样,永远都不可以忘记我!记住我!”他说着低下头,狠狠亲上她的嘴唇。
她却猛然推开了他。
“我就要忘记你,你凭什么要我记住你?天亮你就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记住你?你混蛋!”
“我就混蛋!”他霸道地说,坚定地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这个吻狂妄,热切,带着素日的相思,一不可收拾。
她开始还推他,推着推着就顺了他的意,慢慢配合起来。
越吻越热,他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虽然隔着衣服似乎也能让他们安慰。
他弯身把她抱起来,还不舍得似的深吻了很久才迈步下楼梯,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室内。
她又一次躺在这张他们曾经恩爱过的床上了,头铺开在床上,她整个人看起来实在太美了。
他柔情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扑上她的身,从一个谦谦君子瞬间变成了饿极了的狼。
吻她,很细致很耐心地吻。
他要记住她每一寸肌肤,记住她这时的表情,记住她的一切。
何晓初的脸红扑扑的,因为和他还是第二次,免不了羞涩。
他就喜欢看她这副娇羞的样子,让他心跳的厉害。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摸。
“看吧,他为你跳成什么样了?你真是要害死我!”
“你知道吗?这栋房子,我永远都不会让别的女人进来,哪怕是进来看一下也不行。这里是我们的婚房,在我心里是这样。何晓初,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遍一遍地诉说着爱,深情款款地看她。
她又哭了,仿佛一碰见他,她泪腺就特别达。
“不准你说爱我,我不想听,我不相信!为什么爱我却去娶别人?难道就因为我老了?还是因为我有了小孩,所以……所以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吗?”她几乎是叫着说出这一段话的,这困扰在她心里已经太久了,久到仿佛已经折磨了她一辈子。
“傻!你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感觉不到吗?竟然会说自己配不上我,怎么那么傻?”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会那么笨,他爱她那么明显,她竟然不知道。
“我是傻,明明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还跟你来。我瞧不起我自己,我恨你!”何晓初越说越伤心了,泪滚滚而下。
他却没猜到,她会这么伤心。原来自己不解释的态度已经让她难受了,他心疼她的眼泪。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我对你是真心的,谁说不是真心的了?我爱你!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爱你!”
“我不信!”
“那我证明给你看!”
“别……别……这样……”她实在太舒服了,轻哼着让他放过自己。
她越说,他亲吻的越起劲。
他自己也燥热起来,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立即降降温。
可他不想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他想要一点点地让她融化,让她得到一生中最美妙的一次体验。
“我爱你……”他喃喃地说完,依然吻她。
她说不出那有多折磨,仿佛他已经钻进了她的心一样,痒到了几点,也舒适到了极致。
“求你……”她爽快的已经不知道该怎样了,只有一声接一声地说求你。
“求我干什么?”他停止了嬉戏,嘶哑着声音问她。
他一停,她便没有那么迫切了,红着脸,不说。
“想不想我?”他换了个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