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文不为所动,执拗地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威胁我也没用。”
尼玛央珍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李嘉文气愤地说:“你……不知好歹。”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连忙出来打圆场,息事宁人地劝说道:“尼玛队长,你先消消气,别动怒。李嘉文是受害者,不是嫌疑人,既然她说不知道那可能真的不知道,你问也白问。”
尼玛央珍冷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下来,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借此平息心中的烦躁和愤慨。李嘉文低下头,一言不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接着说:“其实要想搞清楚实情也不是太难,你们不是还抓了几名同伙么,审讯他们就是了,我想他们肯定比李嘉文对内情了解得多。”
尼玛央珍气鼓鼓地说:“两名主要知情人都死了,其它几个不过是些小喽啰,估计很难问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是知道的人却不肯说,好像我们要害她似的,真是气死我了。”
我笑着说:“还没审讯你怎么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干货?即便没有大的干货,你也可以根据他们的口供推理分析,还可以去扎西岗村继续调查。他们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肯定留下不少线索。搞不好这真是个大案,一旦侦破你就立大公了,说不定因为这个案子你就晋升了,搞不好还成了老陈的上司,以后老陈都要看你眼色行事,唯你马是瞻。”
做笔录的小伙子没忍住吭哧乐了,尼玛央珍也笑了起来,笑着说:“你可真会瞎扯,幸亏陈支队不在这,让他听到了还以为我要取代他呢。”
我呵呵笑着说:“老陈可没你想的那么小气,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尼玛央珍说:“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个案子背后肯定还藏着不少干货,所以我们才格外重视,要不然随便找两个人来做笔录就是了,我又何必跑这一趟。”
我说:“那些人藏得那么深,我们都能找到他们,只要你想搞清楚,没什么太难的。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尼玛央珍面露喜色,兴奋地说:“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前些天为了帮你找到你这个朋友,我们把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效果却很差。你刚到拉萨,对这个地方又不熟悉,你是怎么准确地确定他们藏身地点的?”
听到尼玛这句问话,李嘉文也抬起头,好奇地望着我。这个问题不光尼玛想知道,我比她更想搞清楚,余昔到底动用了什么关系和手段,在短短一夜之间就准确地锁定了李嘉文的位置。可是她不让问,我也不能到时候。
我摇头苦笑道:“我没这么大能量,也是托人帮我找的。至于是如何找到的,人家不让问,所以我也不清楚。”
李嘉文突然插话,好奇地问道:“是余姐姐吗?她到底是什么人?”
尼玛央珍和李嘉文都望着我,等待我的答案。我点点头说:“是她,她是我的校友,也就是个普通的北京妞。”
尼玛央珍撇撇嘴巴,不以为然地说:“普通的北京妞?别忽悠我们了,能让多吉这么狂妄的家伙乖得像一头羊似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我知道,她来头很大,你们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