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娥在井底看到的两具尸体，毫无疑问，正是他儿子和儿媳，否则她绝对不会流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

直到郭秀娥的哭泣声减小时，我这才出声问道：“郭奶奶，您刚才说，当您赶到古井旁时，你的儿子和儿媳就已经遇害了吗？”

听到我的询问，郭秀娥先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旋即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郭秀娥的答复，我不由将目光投到廖警官身上，同廖警官对视一眼。

在我们之前的猜测中，郭秀娥很有可能是杀害万元和袁珊的凶手，可是她此刻却表明，在自己赶往案地点时，万元和袁珊已经遇害。

如此一来，就说明凶手并非是郭秀娥而是另有其人。

当然，这也基于郭秀娥刚才所讲述的一切属实的条件下。

不过，从万元和袁珊死后，郭秀娥对万婷婷无微不至的照顾来看，表明她确实不是凶手。

如果凶手不是郭秀娥，那又会是谁呢？

廖警官的脸上同样挂着疑惑的神情，显然，她此刻心里想的，应该和我差不多，也在好奇真凶的事。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廖警官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挂着疑惑，神情并未消失，显然刚才心里想的事情依旧没有答案。

廖警官顿了顿，向着躺在病床上，不断小声啜泣的郭秀娥道：“你当时在案现场还见过其他人吗？”

听到廖警官的询问，郭秀娥摇了摇头，道：“没有！整个古井周围，除了我们奶孙二人，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场。毕竟那天本来就下雨，更何况古井的位置很偏，属于李村的废弃范围，寻常根本不会有人来。”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廖警官点了点头。

不过，从廖警官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来看，显然依旧认为当时除了万婷婷和郭秀娥外，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场。

只不过由于当时郭秀娥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位于古井底部的两具尸体，所以注意不到四周的情况，也实属正常。

廖警官顿了顿，向着郭秀娥继续道：“那万婷婷呢？她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殊情况！”

听到廖警官的询问，郭秀娥并未第一时间回应，愣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默默的摇头。

直觉告诉我，郭秀娥绝对有意要隐瞒什么，否则她绝对不会纠结如此长的时间。

“咳咳！”我用手挡住嘴巴，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廖警官问话，同时对郭秀娥道：“郭奶奶，您必须如实告诉我们，万婷婷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嗯？”听到我的询问，一旁的廖警官不禁露出疑惑的目光，很是诧异的看着我，显然并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