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点点头,问道:“那现在市里也没个解决办法吗?”
陈东摇摇头,说道:“邸书记不在家里,他们都认为就是一些老百姓泄一下不满,不会严重到哪里去,而且现场何照朋也当着大家的面和县长通了电话,遥控指挥县长和老百姓谈话,但是这事吧,我看悬,悬就悬吧,这事和我们检察院没多大关系,谁犯了罪,我们批准逮捕就是了,该抓的抓,该起诉的起诉,我们也只能是解决法律层面的问题,其他问题我们也无权解决,江主任,上菜吧,对了,我那瓶好酒也上来”。
各扫门前雪,只要是这事不砸到自己的头上,别说是多句嘴问一下了,就算是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也得想办法推出去,这就是现在的官场生态,在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上,这些管理者们都很谦虚,不是自己的事绝不伸手,是自己的事也得推让一番。
丁长生和安蕾挨着坐,四个人,八菜一汤,把酒言欢,很是惬意。
“兄弟,你放心,你来了,我就轻松了,我也知道你来的目的,我这里你放心,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谁让你老弟后台根子硬呢,这年头,谁没有点根子,谁没有个保护伞啊,何照朋为什么这么牛逼,还不是和邸书记挂上了钩?”陈东半斤酒下去,就有些喝多了。
安蕾和江天荷几乎是不说话,就看着丁长生和陈东叙旧,畅想未来,她俩不时的小声嘀咕几句,偷偷笑笑,安蕾也不是几年前青涩的小丫头了,那时候当陈东让她去摆平丁长生时,她简直吓得要死,但是现在早已驾轻就熟,好像心里也多了几分渴望。
“安科长,待会他就交给你了,你没喝酒,送他回去,院里还没给他准备宿舍,先给他在对面的酒店开了个房间,过几天宿舍收拾好了再搬过去,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江天荷笑着说道。
“我不管,我还有事要先回去呢……”
“别来这一套,他呢,我得送他回去,你呢,就帮我分担一下,办公室早就没人了,又没有让你干其他事,就是让你送他回去而已,你想多了吧”。江天荷微笑着说道。
“陈哥,你放心,你的事我记在心上了,我估计这事不大,我还能帮你说句话,但是这半年你可得小心点,凡事要小心,熬过这半年,就半年……”丁长生的舌头也有些大了。
这瓶酒是一个犯罪嫌疑人的父亲送来的,酒瓶很不好,但是当酒倒出来的时候,却满屋酒香,当时还有十万块钱,但是陈东只要了这瓶酒,其实这瓶文革时期的茅台酒比那十万块钱还贵,他居然舍得拿出来招待丁长生,可见丁长生对他的吸引力了。
这几天对他震撼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丁长生的空降,自从丁长生离开了湖州,他们就再没联系过,虽然后来听说丁长生混的不错,但是毕竟人生不在一个频道了,俩个人的人生轨迹生变化,不在体制内,他以为这辈子都再难和丁长生生什么关系。
但是没想到丁长生从天而降,而且还是省委书记的千金小姐送来的,梁可意还是组织部的,所以这对上天无门的陈东来说,丁长生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尽管这么多年没联系,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利益,陈东不惜厚着脸皮把以前的那点关系都拾起来,重新加以装饰,好像和丁长生的兄弟情义多么深似的。
丁长生这些年做生意,早已看透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易,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所以,陈东的脉被丁长生把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