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当真?”
“当真!比真金还真!”
“娘,这事您怎么看?”
余海洋的脸色有些凝重,端在手里的茶盏,似乎有些沉重。
余老夫人一顿一顿地拨着佛珠,好半天才开口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先看着吧。阿尚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陛下近两年不怎么管事,太子监国,执政是早晚的事儿。只是这一下子同时迎娶正妃和侧妃,也不太合礼数。”尚嬷嬷说的的一板一眼,头头是道,“将军府虽手握兵权,
但终究不及柴阀实力雄厚。这要是柴阀小姐不好相与,只怕是……”
说了半天,尚嬷嬷还是没能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出口。
大小姐虽然不是她自小看着长大,但怎么说都是余家人,没道理让外人欺负的道理。
“再多打听打听吧。”余老夫人的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的,没点儿准数。
之前让余奕凝回上京,确实是奔着替嫁的念头去的。
可,她却没太怎么上心,毕竟余寒烟是一早就定下来的太子妃候选人。
……
四季之春里的余奕凝插着腰来来回回地走了四圈,团子坐在凉席上,呆愣地看着她走了四圈。
然而,余奕凝的焦灼,团子却没看懂,连跟着来四季之春过夜的公孙斐,也没看懂。
直到余奕凝走完第五圈后,公孙斐终于没忍住,对着秋棠问道:“我大堂姐这是怎么了?一早上没停过。”
“小姐她呀,这是焦虑,没事儿,等她多走几圈就好了。”
秋棠偷偷一笑,故意揶揄道。
连着小叮当在内的三小只,脑袋一歪地看向余奕凝,眸中泛着弄弄地不解。
“你们说当今太子元英韶到底是什么打算?一边要娶柴小姐,一边还想巴着余小姐。他就不怕脚踏两条船,最后沉没湖底么?”
“什么柴阀小姐为太子正妃,余家大小姐为太子侧妃。合着还不是我一个人啊!搞的什么鬼?”
“难道他想一人拽着余柴两家?”
“没道理啊,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余奕凝一个人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没想通,但总觉得的元英韶有什么阴谋。
前世的种种还在脑海中,记忆深刻,今世她可不敢再拿自己的家人去冒险。
尤其除了余家,还有柴阀……
“怎么都不说话?”余奕凝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外室的几个人。
三小只还小,不理解就算了,一直跟在余奕凝身边的秋葵和秋棠,也格外的反常。
秋棠眨了眨眼睛道:“小姐,你没现,你今天的脾气格外的暴躁?比起来葵水还暴躁,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静!”
“这事儿搁你身上能冷静的了?”秋棠摇摇头,秋葵倒是比她想的更多些:“现在圣旨不是还没正式下,只是坊间的传闻,还算不得真,咱们能回上京,其实也是借着替嫁的名头。就是老夫人和老爷那儿会
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再怎么说……太子侧妃……并不是正室。以后老了,未必能入皇家祖坟……哪怕柴小姐也是你的身份。”
提及这个,余奕凝就像是泄了气的肥鱼。
什么太子侧妃,说的好听些是皇家嫔妃,这要说的难听些,侧妃就等同是普通人家的妾室。
试问,能扶正的妾室自古以来有几个?还不都是熬着等正室死了……
前世她好歹还是正儿八经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如今却要沦落到做太子侧妃的地步,变化委实也太大了些。“但,之前的问题,都算不上什么事儿。最重要的是,若真如坊间传闻的那样,不管是柴阀小姐,还是余家大小姐,皆要嫁入东宫,免不了一同出席各种场面,见各种妇人
……到时候,小姐,你又该怎么打算呢?”秋葵一一将问题成列分析给余奕凝听。
是了,还有要一起出席的时候,余奕凝经秋葵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果然,她就像秋棠说的,今日她不够冷静,淡然。
“趁着圣旨未下,我们要不赶紧离开上京?等风声过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