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凭着她那舞姬的下贱身份,不管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了男胎,估摸着余老夫人也不会让她顺利生下来。
因为依照余老夫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败坏家风门楣的事情生。
即便这孩子很有可能是二房的第一个男孩,还恰好占了一个长子的身份;但他同样也是个生母身份低贱的庶子,不得欢喜,上不得台面。
“来府里替舞姬诊脉的是哪里的大夫?”余奕凝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侧看着秋喜问道,“可有打探到这舞姬之前是个雏儿,还是……”
她的话说的十分隐晦,也将舞姬的身份点到即止。
自家小姐的意思,秋喜听得明白。仔细回想了一番后,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奴婢只知道,当时来给那舞姬诊脉的是宫里当值的彭太医,其他便不得而知了。府里上下也看得紧,不许任何人儿随意提
此事。一些粗使小厮和丫鬟也只敢等回了屋后,悄悄说说。”
余奕凝坐在屋里主位的太师椅上,双眼微眯,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太医院里的彭太医是个出了名的老古板,又专给各位嫔妃把喜脉,所以这里面作假的可能性十分地小。
也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在扶手上点着,好半响,余奕凝才开口淡淡吩咐道:“秋葵,回头查一下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秋喜得了空儿去请你在华景苑院里伺候着的老乡吃吃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