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本来还不觉得饿,被他这么一说,肚子顿时“咕咕”作响。
李赭石微笑道:“来,小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顺便我与你说些本门的情况,然后带你去认识其他的师兄弟们。”
慕容羽咬了咬牙,终究知道是多想无益,也知道万事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张口叫了一句:“是,师傅。”
李赭石带着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医者,意也。学医者若呆板迟滞,便只会循规蹈矩,不能真正将医药之理灵活地运用于实践,这样一来就会贻误病人,造成莫大的祸事生。因此,学医者须得头脑聪明,将呆板枯燥的原则融会贯通,加以灵活运用,才能将医道扬光大,学以致用。”
李赭石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医道不如其他武林各门各派人丁兴旺,动辄上千上万弟子,但人数也不少。虽然说学习医术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学以致用的名家却为数不多,一部分名医大师不是被皇亲国戚服务,便是被各大门派拉拢长居。由于江湖动荡不堪,五毒教、唐门、各门阀斗争不断,各医道圣手不愿卷入门阀之争开始归隐,我圣医门便于十年前开始避世,至今加上你也不过六名弟子,整个谷内算上你师兄的家眷和一些药童,也只有二十余人。所以现在看来房屋相对比较宽敞些。“
慕容羽紧跟着李赭石向外走去,从他的口中得知,在他众弟子当中,何冲是大弟子医术精湛,一身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湖上颇有成就为世人赞誉“妙手圣者”,依次往下是二弟子欧阳锦、三弟子夏丹、四弟子张荣,自己则是老六。
而李凝香则是他死于江湖斗争下的子嗣,留下的唯一的孙女,今年八岁,比慕容羽小了几个月,却也是他第五弟子。
说着走到门外,门外是一个小院,走几步过去,出了院子,紧接着又是一个相似的院落,映入眼前的是十几间屋子。
屋子四周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随风拂过,芳香四溢甚是让人心旷神怡。
穿过庭院,顺着回廊向前直走,不多会便到了偏屋。
此时,一脉上下人等都集中在屋中。
这里青砖铺地,墙上悬挂着各种书画。总得来说很是简洁朴素。
屋子正中是一张长桌,长桌周围摆满了椅子。椅子上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大或小,零零散散依次坐着十几个人,桌子上摆了十几盘的食物,一桌饭菜多为素菜,少有荤腥,倒也是香气逼人,让人觉得十分有食欲。一干人等有说有笑,却也是显得热闹非凡。
众人看到两人走近,连忙起身向李赭石行礼道:“师傅。”屋内顿时安静了些许。
李凝香跑上前来一只手拉着慕容羽,一只手拉着李赭石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爷爷,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赶紧吃饭吧。”一边说着一边拖着两人向桌子前方走去。
李赭石一脸溺爱的看着李凝香,微笑着向众人说道:‘’大家都赶紧坐下来吃饭吧。”
饭桌上,众人有说有笑倒也欢快。
用过早饭,一众人等随着李赭石来到正屋。
正屋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堂前摆着一张椅子,椅子后方是一张供桌,桌子上摆着香炉和水果。香炉里的香似乎刚更换不久,香炉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偌大的画像,画像边缘写着岐黄祖师歧伯之画像。
李赭石行至堂前坐下,李凝香站在他身边,神情庄重。
众人一字排开分立两侧,目光全落在慕容羽身上。
大师兄何冲禀道:“启禀师傅,除二师弟欧阳锦仍在京城太医院就职、四师弟张荣行走塞北行医,其他门人皆已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