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糊了。”少庄主邓染星用捣火棍挑了挑这灰土堆,从火星子直冒的暗火里取出了些许烫手的山芋。
他不知道这峰顶的魔教霓仙宫中,那些狂徒魔使吃的是什么。反正他们这些千里迢迢来围剿魔教的名门正派可是受了大苦了。
不生火,能冻死。搓着手,浑身冒着寒气。不是芋艿,就是红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地方,他们征讨七杀,自己便是苦行!
从灰堆里挑出了那炭黑色的芋艿,少庄主看看石青师兄,现他醒悟过来还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他们师兄弟何故成了这样?从小无话不谈,可真是生分了。
“我帮你剥啊!”邓染星知道他这般介怀在怪他什么。然而,师兄是谁?如何能顺着那些乌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而越陷越深?
他觉得自个儿没有做错。他有什么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如若不悬崖勒马,还能让那出身市井的臭小子给毁了师兄的清誉不可?
当日是一时置气,不过后来他却受了父亲的褒奖。说他做得极对!
极对……?
邓染星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得了父亲这般的夸奖。这无异于日出西方江河倒流,让邓染星直接遭了雷劈。
父亲夸他赶走了金善来?!这便是让少庄主更加风中凌乱了。
似乎,他赶走金善来,是长这么大,父亲唯一看得入眼的事情了!那小混混,有什么力道让他的父亲都这般不敢怠慢?
后来,到他无意之中知晓了其中缘由,这才是惊诧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