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嫒再撒娇,孟繁骐认怂了:“呃,我……其实我,那天在重症监护室里给梓辰哥施针之前,我……一直……晕针。”
“呃?”袁小嫒顿住脚步,仰望着孟繁骐,“晕针……是什么意思?你给别人扎针,或者别人给你扎针,你会晕?”
孟繁骐弱弱地说道:“是看到针灸针,就晕了。”
袁小嫒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她的未婚夫,可是孟家的独子,是孟家医术的唯一传承人,针灸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项最基本的技能吧,他竟然看到针灸针就晕了?
“所以……”袁小嫒想到了什么,“之前有一次,在凡间天使基金会的答谢晚会上,那个弹钢琴的小男孩晕倒,你说穴位,我哥哥施针,是因为你会晕针的原因?”
“是。”孟繁骐承认。
袁小嫒终于明白刚才哥哥和孟繁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很歉疚:“小马驹,是因为我哥哥的状况,给你很大的压力,所以对孟家最擅长的针灸术有了障碍和抵触,是吗?”
孟繁骐微微抬头,看向辽远的天空,缓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心魔,自从十三岁那年,梓辰哥晕倒昏迷的那一次,我知道自己的责任后,我就感到不安,甚至恐惧。
“我怕看到你哭,怕看到你难过,我明白梓辰哥在你心里的重要。可是我又感到我的弱小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