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池琛新体蛇奚(1 / 2)

美人迟墓 冢离 3251 字 2022-11-04

池琛说话中途顿了一顿。说完后,就又去拿东西。

我脑袋里万千思绪和种种疑虑上心头却又接着空白一片,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既想出来就问出来,将开口说了个“你”,“什么意思”四个字还没说出来,被他打断。他语无波澜的吩咐我,“去换衣服”。

我靠?这是给我投颗原子弹后就不管了?

也对,符合他。

就像他每每撩拨的我欲罢不能,却又转眼圣人一样若无其事,我……

忍。

“好。”

我转身走出去,这次他没再说什么了。

外头赵冷在,郭林也在,郭林表情有些难堪,不再是之前那么活跃,也没说话。我推了旁边屋门去换衣服。出来时,池琛已装备完整。宠乾的身体,新的白衬衫,腰间裹了改良绳索,背上是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旅行包,应该是倒斗的东西。

池琛好像没打算带人。

郭林赵冷一定要跟来,池琛允了。

不过是暗处远远追着。

猫儿和苏羽没看见。

从井里出来时,我看见不远处有个穿军装被割喉的人,想来那就是猫儿说的就地正法内奸了,有些面熟。但逝者已矣,我只扫了一眼就作罢。

这么看来,池琛失联应是为抓内奸。我就说了,他总能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那般指点江山之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猫儿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嗯,猫儿应是喜欢池琛的。

追随池琛多年,连天数都记得清楚……如果不是喜欢,我想不出别的答案猫儿对我的冷漠。

大概池琛为了不伤害陆九重负伤,所以猫儿不待见我。

池琛虽腹黑阴冷,可关键时刻很靠得住,很有责任感。伊藤风卿的一句话,他可以保护伊藤静奈多年,足以见证他不是坏的无厘头人,当然……这句话,得在我上山之后评定。

我以为他用宠乾身体受了伤,便一直替他受着疼……

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

池王八啊,怎么可能会好心,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空气里散着血腥味,是昨夜飞头降搞的鬼。

池琛抬起手感应好斗的位置后就寻了个方向一直走。池琛没说话一直往前走。这村里,只有我和他在走。由于池琛不再保护伊藤静奈,我就没再拿这事儿堵心。

谁还没点过去?我还喜欢过韩祁白。

这人呐,要向前看。

可是我还是想起以前。

以前在月老镇时,也是满镇的死人气,但那时候人都不在,一座空城整整齐齐,都被陆九重料理好了。

这里,几步一个被吸干血倒在地上的可怜人,老的少的还有孕妇和小孩儿。

着实可怕。

而池琛就这么带我走着。

明明用改良绳索可以更快,显然,他大概是故意的。

训练我?也许。

我没作声,跟着走。一直走到童村外,池琛才操起改良绳索,果然吧,方才是训练我。

他抄手搂过我,在树木花草中横飞,姿势自潇洒。吃了药他似乎好多了,路上都没有咳嗽,见惯了魃的倾国之容,对宠乾我已免疫。

路上没废话,片刻后,终于落了山林中的目的地。

入了山林,我就现了不对劲儿。

昨夜还鸟叫野兽叫的,今儿忒静谧。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琢磨着山林中的飞禽野兽大概也遭到飞头降的毒手。其实飞头降练起来很危险,先头颅不能在太阳出来前回到本身,就会连带身体一起化成血水。且初期人头飞的并不高,肠子和胃一旦拖拽在什么东西上,受了伤也是不行。遂有不少人家为防止飞头降,在屋顶和墙头都插了玻璃之类的尖锐物品,我在江城的家上墙头也插了不少玻璃,当时候问过徐祖尧,才知道这一典故。

在这门邪术刚刚传入国内时,谁家有家禽家畜被吸干血,就会引起高度重视,齐齐出动找“飞头降巫师”,将其乱棍打死,也有人因此被错杀。但正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久而久之,飞头降就消失在了国内。除非血海深仇,或者——有帮凶,一夜间灭了一个村,显然,这个飞头降巫师不一般,那一般巫师也绝对不会亦不敢练这门铤而走险的邪术。

池琛放下我时,想憋着咳嗽,然后,血就从鼻子里呛出来了。

他把我放下,侧过身,我看见他半张脸惨白。

周围静谧的可怕,只有他的咳嗽声,一声声的叫我心都揪起来。我一面警惕一面揪心,虽然池琛没有带人过来,显然是有把握。但我还是要警惕着,我信他,不代表我依赖他。他有保护我的能力,但我必须得有不拖后腿的能力。我还是有些心慌,总觉得,那飞头降巫师会过来似得……

池琛终于不咳了,鼻子嘴角都是血,染红了白衬衫,染血的手指着不远处草地对我只说一个字:“挖。”我心领神会,着揪心却也只能揪心。

走过去我琢磨着这下头,肯定有粽子了。

可池琛……会附身在粽子上吗?

这魃,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遇到的,不然池琛也不会再上次看见魃时笑哭的苍凉。

池琛也是够狠,竟然可以把魃丢在佛塔下。

那倾国倾城的脸且不说,浑身都是宝,的确麻痹了苏小白,也麻痹了我。可我更希望……是有别的原因,比如,和过去道别什么的。

当我戳下洛阳铲第二截时,远处就传来草林中脚步波动声!虽然很细碎,但在这静谧的山林里,有心辨别还是听得见,何况我还一直警惕着。

这人来的速度飞快!那边儿池琛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继续挖。我便下了第三节洛阳铲,那人到了我面前不远处,身上带着一股寒气。

“迅速放下,离开这里,我可饶你不死。”

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命令,我抬眸,看着不远处来的男人——

身披墨袍,白蛇绕臂,白蛇吐着红信子,与那左边脸上的银白色蛇纹面具相得益彰。遮去了左脸后余下的右脸依旧看得出纯良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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