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你的意思是?”刘景之听得此话也是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快,你从后院出去,速回军府,带着军队去海安,待得为师脱身后去寻你,我等去海外做个逍遥岛主也比坐等授要强”。张嵩浑白的眼里射出厉色,直攥拳捶在案桌上喝道。
“啊,恩师欲做海匪?”刘景之闻言一脸不敢置信。
要知道张嵩也是当世大儒,钻研经史闻名,做到了扬州刺史这样的三品大员,竟是会想到去海上做海匪,这让人太震惊了。
“哼,什么叫海匪,我等跟平沙道海上飞多有来往此去投靠他,海上飞不过一介莽夫,凭你我师徒手段稍加时日便可架空他,再于海上支持恩相,待得恩相事成,新皇继位,便可为我等平反,仍不失公侯之位”。张嵩站起身来背着手铿锵有力的说道。
刘景之听得也是脸色阴晴不定,想了想直点头道:“学生这便去,也请恩师万望注意安全”。
“嗯,速去”。张嵩摆摆手直道。而后便是去后堂收拾东西了。
会义里,李破军来到陈府门外,见得上千兵士将陈府围得水泄不通,愣了一下,一拍脑袋,直道:“戴国公,快,攻进去,反抗者杀。陈府之中有密道,务必将其搜出来”。
左难当正欲见礼,闻言忙是下令军士冲进去。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如此急切?”左难当有些不解的问道。
李破军懊恼的说道:“这是漕帮帮主陈不害的宅院,漕帮勾结官吏,贪墨护漕饷,有谋反之嫌,我让你包围陈府,却是忘了陈府之中有密道”。
左难当闻言也是一惊,直说道:“那殿下请在此观战,我去去就来”。说着拎起长矛纵马就冲进了陈府。
陈府之中,陈不害满脸悲愤,直举刀喝道:“弟兄们,狗官不让我们活了,那就跟他们拼命,挡住他们”,说罢便是领着院中上百漕帮汉子迎上来军士。
陈不害亦是不想硬刚,但刚才听见那太子殿下的命令,显然是杨恭成已经招供了,反抗不反抗都是一个死,而且陈硕贞刚进密道不久,此去总堂还有些距离,若不拖延一会儿时间,那陈硕贞就完了,漕帮总堂的弟兄也完了。
他死了不要紧,他死了之后陈硕贞可以继承漕帮帮主之位,他死了可以拖延时间,漕帮弟兄就有时间逃走了。陈不害作为一帮之主,在如此关头,还是尽了一个帮主的应尽责任与义务。
陈府前院甚为宽阔,左难当纵马冲入,便是见得陈不害率人持刀挡在中院门口,一时间,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军士堵在门口难以进入。
左难当见状爆喝一声,“让开”。
军士左右分开,只见得左难当一拍座下战马,扬起长矛冲过去,挥起一矛直捅陈不害。
陈不害见状大骇,这是必死无疑了,院门窄小,战马冲过来难以阻挡,根本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