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孙无忌说得太子少师和太子洗马之位,李破军想了想,太子少师乃是从二品的大佬,肯定是由德高望重而且有才学的老臣担任,这点李破军干预不了,张文瓘是一点机会也没有,那就只有司经局的太子洗马了,正好张文瓘现在担任的司经局的文学,文学乃是正六品是从五品的太子洗马的副职,太子洗马就是掌东宫所有的经籍文书,以及太子的出入侍从的,是太子身边的综合辅助工作人员,如果说文学是秘书或是编辑的话,那洗马就是秘书长或者书记了。
这个职位张文瓘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品级也刚刚好。
翌日,远道而来的长孙无忌也没有休息,直接走马上任了,长孙无忌可是处理过一国事务的宰相,处理扬州这点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论是经验还是能力,张文瓘都是比不上的。
长孙无忌带着张文瓘作为副手,没过两日,便是将扬州冗积的杂事处理好了,一份公审章程也是拟好了。
李破军看着手中这份公审章程,也是一惊,直道:“竟全部处死?”
长孙无忌喝着茶水,斜躺着颇为疲惫的说道:“唯有死刑方可以儆效尤”。
李破军翻看着后面的案录,也是点点头,“也是,法律规定,贪墨十五匹绢就死刑,这些人远远不止了,不杀了还留着过年呐,舅舅你看,连个转运衙门小小的帮闲,每月都是几贯的灰色收入,该杀啊”。
“殿下身为黜陟大使,明日这公审大会须得你来主持,这也是一个积累威望和名声的机会,可不能出了叉子”。长孙无忌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李破军也是明白,为长孙无忌倒了杯茶,直谢道:“多谢舅舅费心了”。
“还有扬州官衙空虚,官员不齐,事务冗沉,需要尽快向朝廷请求任命官吏。另外,戴国公久离任地,却是不好,反正现在三府军士够用,可让其回宣州了。明日公审可让陈子通调兵维护”长孙无忌一件件的将李破军想到的没想到的事务都是提醒了,都不用李破军操心了。
李破军也是倍感轻松,有了长孙无忌之后,扬州事务也不用麻烦他了,盐政一事,政令一下,又有高刘二人亲临产盐地督促,也是进展顺利,李破军又是当了回甩手掌柜。
“舅舅,那张嵩逃亡在外,始终是个祸害,也有损朝廷威望,不知舅舅有何教我?”李破军想起了张嵩,也是头疼,这个老狐狸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尽管扬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盘查严格,但是始终找不到张嵩的影子,但是张嵩又是非抓不可,李破军为了逮捕张嵩也是费劲脑汁,什么悬赏令啊,设关卡啊,都用了,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长孙无忌闻言也是眉头一皱,直道:“此人蓄谋已久,背后定有势力,既然已逃脱,天下之大,抓是抓不到了。唯有等他主动浮出水面了,而且他也定然不敢以真容真名现身,既如此,那就当他死了,没死也算他死了”。
李破军听了一怔,就当他死了?没死也算他死了?什么意思,自欺欺人,自我慰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