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中,李世民面对诸位重臣也是高兴之色溢于言表,“前些日子有人劝朕重修长城,哈哈,现在看来着实可笑啊,我大唐有药师茂公此等名将,有诸公以为肱骨,更有百万将士同心勠力,朕要这长城何用啊”。
李世民伸开双手朗声笑道,由此可见,李靖的初战告捷很大程度上平添了李世民的信心。长孙房杜等人闻言也是恭贺不已。
李破军大踏步进去,见得李世民如此高兴,也是笑道:“既然阿耶如此高兴,那孩儿再献上一捷报,让阿耶更高兴”。说着奉上了那封康苏密写给他的书信。
李世民君臣听得一愣,待得李世民看罢书信更是高兴,直将信传下去笑道:“我儿虽在朝中,然威名传至塞外啊,连这蛮夷领也是指名请降啊”。
一众重臣看罢也是高兴,房玄龄直笑道:“这康苏密老臣亦有耳闻,乃是突厥重臣,頡利心腹,此人若降,必大涨我军威啊”。
宇文士及握着信,皱眉道:“可这康苏密指名要殿下亲自受降?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伯伯多虑了,此事易耳,我亲自率军走一趟不就行了”。李破军笑道。
然而话音落下,很尴尬的是,萧瑀魏征几人齐齐回道:“不可”。
李破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向李世民,李世民也是好笑,看了看李破军委屈巴巴的表情,叹了一声,看向萧魏几人,直说道:“便让太子前去吧,朕答应过他的”。
宋国公萧瑀闻言直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便是急急说道:“陛下,太子乃国之储君,岂能去那等凶险之地,理应入学,学习经史治国之道,而非沉浸武功之中啊”。
李世民听了看了看李破军,李破军急急说道:“宋国公此言差矣,阿耶与诸公披荆斩棘,安定天下何等不易,我身为阿耶长子,岂能做那何不食肉糜的白痴,此去沙场,实为历练,更能体会开国艰辛,得国不易”。
萧瑀见得李破军说他的“言”差矣,也是眼睛一瞪,直喝道:“太子储君乃一国之本,兵凶战危,岂能犯险?”
李破军闻言也是急了,再被萧瑀说下去,他还真有可能去不成了,当即便是断喝道:“阿耶子嗣众多,何愁无后继之人,我若亡,储君继承大有人在,何须为念”。
李破军这话就说的很重了,话音落下,满堂寂静,李世民脸皮子一抖,面无表情,长孙无忌看着李破军,眼中既是欣赏,又是忧愁,房杜等重臣则都是低头不语,这话……没法接。
但是萧瑀是出了名的臭脾气,他的胆子肥的很,当即就想要顶回去,但是李世民一拍桌子,“好了,时文勿复再言,便由太子前去受降”。说罢只看向戴胄,闻言说道:“玄胤,那新式冬装做了多少了?”
戴胄的身体已经比较差了,时常生病,此时在暖炉边也是窝进了衣物,闻言直回道:“老臣无能,棉花产量尚低,至今只做出了三万余套”。
李世民见得戴胄模样,脸上也是生出不忍,直下座将身上的裘衣披在了戴胄身上,“玄胤还需多加保重身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