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禅师眉头一挑,“长孙涣?他来做什么?”
李破军笑了笑道:“我已任命长孙涣为神策军参军,却是一直没能引荐给你们,这下刚刚,传他进来”。
都是当朝王公贵族的二代,众人自是认识的,房遗爱闻言脸皮子一拉,“长孙涣那小子整天笑盈盈的渗人,总感觉他会坑人,太阴鸷了”。
话音落下,便是听得一声愠怒声道:“房二,你给我说清楚,二爷何时坑过你了,休的污蔑我名声”。
众人看去,只见得长孙涣冷着脸瞪着房遗爱,眉头拧住,一脸阴翳,李破军看这样子还真是感觉房遗爱说得有些像,长孙涣有点像长孙无忌一样,都是笑眯眯的狐狸一样,但是长孙涣火候不到家,太露于表面了,一看就是那种喜欢算计喜欢阴谋的人,接触近了确实有种害怕被坑的感觉。
房遗爱被人当面揭穿,绕是他脸皮子厚,但对于这种背后说坏话被人现的情景也是有些赧然,但是房遗爱毕竟是房遗爱,咳嗽一声强自说道:“怎么的,我说错了嘛,大老爷们儿真刀真枪说话才算好汉,整天想着阴谋诡计为人不齿”。
长孙涣闻言脸色涨红,瞪了瞪房遗爱,但他好像是知道房遗爱的无力,只得甩袖喝道:“莽夫,不可理喻”。
说罢直朝李破军见礼,“见过殿下”。房遗爱这厮却好像是得意忘形了,直昂昂头说道:“听说你是神策军录事?哈哈,那挺好,本将是昭武校尉,长孙参军懂不懂上下之别,还不过来见礼”。
长孙涣闻言眼睛瞪大,看着房遗爱气的直哆嗦,杜荷等人和房遗爱相熟一些,自是不会替长孙涣解围,反而是笑呵呵的看着,李震倒是眉头微皱,直说道:“都是兄弟,遗爱别闹了”。
房遗爱这愣子似乎是玩上瘾了,摆摆手直说道:“景阳你别管,今儿我要教新人在军中要懂得上下尊卑,不能没了规矩”。说着还小心的撇眼看了看李破军,看得李破军面无表情似乎更为得意了。
长孙涣气的脸色通红,看着房遗爱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但是无奈房遗爱占据大义,占着理,他也反驳不得,只得长呼一口气,通红着眼睛,拱手拜道:“下官长孙涣见过……”。
正说着忽的李破军猛的一拍案桌,“够了”。脸色森然。
房遗爱愣了愣,支吾说道:“殿下,他还没见礼呢”。
“那你向我见礼没有”,李破军猛的瞪眼朝房遗爱喝道,房遗爱一怔,忙是低下头不敢言语。
“都是自家兄弟,再若是攻讦内讧,自己滚出去”。李破军冷脸喝道。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房遗爱并无多少恶意,只是性子太憨,想着玩闹而已。而且他们七人自神策军初创便是在一起,隐隐有些报团的意味了,对于长孙涣这个新加入的官二代,自然是有些抵触情绪了,这种苗头肯定不能助长的,你还拉帮抱团搞山头,神策军中只能有一个山头,那就是他李破军的。
待得训罢了房遗爱,李破军又是将那条陈递给长孙涣,“子濯,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