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眼中也是带着欣赏之色,这马周虽是有些不知变通,但是气节却是有的,怪不得陛下点名他随我出使,真是慧眼识人啊。
颉利可汗面色阴翳,直盯着那狂放不羁的马周,阴测测的说道:“你莫要以为本汗不敢杀你?便是杀了你,李世民亦不会为你出头的,你不是房中书”。
马周听了眼中闪过不岔,这意思不就是说他不如房玄龄吗,虽然他确实不如,但是当面说不是打脸吗,当即嗤笑一声,直挑眉说道:“那可汗不如试试”。
房玄龄见此亦是说道:“可汗需得三思,据我所知,贵军粮草将断,是撑不了几天的,而且,呵呵,长安城有一个人,相信可汗应该会感兴趣的”。
颉利可汗听得房玄龄说出突厥粮草不济的事儿,也是脸色不善,听得后面不由得好奇,直挑眉问道:“何人?”
“执失思力”。房玄龄自信一笑,捻着胡须看着颉利可汗,一副智计在握的模样。
果然,颉利可汗听得这个名字噌的一下坐起来,直喝问道:“什么?执失思力没有死?”
而一旁的突厥众军官也是闻言一惊,突利可汗更是脸色一白。
“哈哈,我大唐尉迟大将军在豳州望风谷将执失思力生擒了,却是未伤其性命的”。房玄龄成竹在胸的说道。
颉利可汗闻言顿时大喜,忙是下座急道:“执失思力何在?”
见得一向阴鸷如同老狐狸的颉利可汗听闻执失思力也是这般失态,房玄龄会心一笑。
马周一瞥脑袋,直意味深长的说道:“执失思力正在长安城中做客呢,左边美酒佳肴,右边……嘿嘿,右边是铡头大刀,可汗以为该当如何抉择呢?”。
颉利可汗闻言大怒,噌的一声拔出腰间弯刀横在马周脖子上,“好胆,执失思力若有失,本汗活剐了你”。
马周被脖颈上的寒冷逼得倒退了一步,脸色微白,继而忽的觉得这样太丢人了,有失他的气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当即一咬牙一挺身,直喝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今日若可汗仍坚守昨日那不切实际的条件,既有辱使命,血溅当场又如何?”
马周这一怒喝挺身,脖颈间横着的锋锐弯刀割破了表皮,顿时浸出了一点血丝。
颉利可汗也是不由得退后了半步。
房玄龄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直和煦笑道:“可汗勿要动怒,两国乃是兄弟之邦,何用刀兵相加呢”。
颉利可汗见得房玄龄这般说和,也是冷脸收起了弯刀,深深的看了一眼马周,继而一笑,“中原果真多义士也”。
回到座位上,颉利看着房玄龄,直笑道:“既如此,只要你们保证毫无损的送还执失思力,昨日条件尽皆作废”。
房马二人听得一惊,就这般简单?只需要归还一个人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