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了粗眉一竖,并不买他的帐,直接冷脸喝问道:“阿史那咄苾,你既是承认当年盟约,互为兄弟,今日此来何故?”
颉利可汗听了却是仰天一笑,直笑道:“哈哈,我听说李叔德家中不宁,痛失建成吾侄,心中甚是挂怀,特来长安看看,也好一述兄弟之情,怎的,贤侄便是这般待客之道的?”颉利可汗的一张嘴也甚是厉害,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语中隐射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杀兄夺位的丑事。
李世民听罢那是正戳在他的逆鳞上,一张脸色铁青,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纯钧宝剑,怒指颉利大骂道:“阿史那咄苾,你亦是一方领,怎的如此不要面皮,觊觎我大唐沃土,兴不义之兵来犯,背弃盟约,无信无义之徒,亦敢妄图大唐内务?”。
颉利被李世民骂的脸色一变,毕竟背弃盟约,违背信义,这的确是他的不是,说破大天去,他也是遭英雄好汉唾骂的,当即也是变了脸色,图穷匕见,也不假仁假义。
直侧身遥指身后密密麻麻的突厥大军,“李世民,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我突厥雄兵二十万,只待我一声令下便可踏青长安,你若自缚阵前,献玺投降,我念昔日盟约旧情,尚不失你一生富贵,如若不然,马踏中原”。说到最后,颉利可汗也是拔出腰间弯刀,刀锋直指李世民。
身后的突厥大军也是应着高举弯刀弓箭仰天大叫,霎时间,渭水亦是为之震荡。
李世民见状却是面色如常,不愧是马上皇帝,若换做一般人见此兵威,莫说色变,怕是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只见得李世民冷冷一笑,道:“阿史那咄苾,你真以为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就能破我天下第一城?”
“能不能破之,一试便知”。颉利可汗也是很是自傲,一昂脑袋,蔑视说道。
李世民闻言大笑起来,遥指颉利:“你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尔等虽有二十万之众,然可战之兵几何?忠心听你命者又几何?你心中难道没点数吗?反观我大唐,军民一心,守护故土,更兼得长安城高墙厚粮足,只需坚守数日,不说你粮草断绝自会灭亡,待我中原各地勤王大军齐至之日,便是你颉利灰飞烟灭之时”。说着李世民挥剑直指颉利。
颉利闻言脸色一阵变换,
李世民所言,也正中颉利心事,长安城的坚厚,张目可见,任他颉利可汗如何心高气傲,也是没有信心一战克之的,一瞥眼,颉利可汗又是看见一旁优哉游哉好似出游一般闲适的突利可汗,顿时眼中一凝,若是不能一战攻克长安,灭了大唐国本,那这突利又搞风搞雨了,要知道这次的二十万大军里面,突利可汗可是足有四万人马啊。
心念至此,颉利又是一阵犹豫,可是看见李世民孤身一人在前,忽的嘴角一扯,直冷笑道:“李世民,如今你只一人,只要擒杀了你,大唐可得也”。
李世民闻言一愣,颉利还以为是吓住了他,正是得意间,忽的李世民仰天哈哈大笑。
“阿史那咄苾,你莫不是痴傻了不成,我大唐岂会如此短视,来时朕已令太子我儿监国,一旦朕薨于此,太子即刻登基,届时,大唐上下千万子民,岂会绕过尔等蛮夷?届时,杀胡令或可重现,再者,呵呵,朕坐下之马你可识得?其名曰特勤骠,乃突厥所赠的大宛汗血马,你应知晓,飞驰腾挪,一跃数丈,又有渭水阻隔,你以为你能奈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