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闻言一滞,杜如晦一个文士咋跟尉迟老黑一般的直接啊,不愧是果断的“杜断”了。
当下里李破军直由衷的说道:“杜伯伯,小子虽很是仰慕杜伯伯的清正,但是小子却是想说,这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就好比这灯火,一盏昏黄油灯,杜伯伯在昏黄油灯之下看书,不仅看书费劲,而且还伤身伤眼,若是换成明亮的大烛,便是不会如此了”。
杜如晦听得一愣,半晌,方才说笑道:“呵呵,殿下何意?欲送老夫富贵吗?”
李破军听了也是一笑,直笑道:“杜伯伯言重了,杜伯伯已是位极人臣,日后名相,何劳小子送富贵啊”。
说罢喝了一口满是茶叶沫的茶水之后,李破军笑道:“小子只是想送杜伯伯一些东西,以表敬意,还请杜伯伯笑纳”。
杜伯伯听得一愣,送我东西?太子殿下要给我送礼?没搞反吧,太子殿下要想那些庸吏俗官一般给我送礼?
但是又不好跟拒绝那些庸官一般直接拒之门外,只得
说道:“还请殿下明言?”
李破军直笑道:“小子最近执掌神策军,也是花销甚大,所以开劈了几条财源,便想着邀杜伯伯几人一起入股,也顺便给几位伯伯填补家用,呵呵”。
杜如晦听得一愣,这……堂堂一国储君,太子殿下,竟是来和我一个国公来谈生意,只为了那铜臭之物。
见得杜如晦不言语,李破军眼睛一转直说道:“小子开劈的财源大火之后月入万贯是不成问题了,还有,纵使杜伯伯两袖清风,但是也要为构哥儿,杜荷俩兄弟想想啊”。
杜如晦听到也是微微一愕,每月分红一万贯…暴利啊…确实很多啊,说真的,小家小户出身的杜如晦虽不是贫民,倒也是并不富裕的,又是天生不爱财,不会打理家产,所以堂堂国公才会这般囊中羞涩的。
略一想便直问道:“不知太子殿下还邀请了哪几人?”
李破军回道:“尉迟房程三位伯伯,还有郧国公,河间王伯几人”。
杜如晦听得一惊,顿时就抓住了重点,文有宇文房杜,武有尉迟程,宗室还有河间王,殿下这……厉害啊。
“不知殿下是如何入股法?”
李破军又是说道:“几位伯伯每人出资一万贯,占的每月分红一成”。
杜如晦听得脸色一扯,一万贯……把他杜如晦卖了看看有没有一万贯吧。
李破军当然注意到了这,直说道:“几位伯伯可先不必出资,待日后分红到手后,看看是否如小子先前所言,再出资不妨”。
杜如晦听到这,当下里也是不做多言语,直拱手说道:“既如此,那殿下这份礼,老夫便愧受了”。
而后又是寒暄片刻,李破军直起身拜别道:“天色不早了,小子先行告退了,杜伯伯早些歇息”。
告别之后,李破军自出来蔡国公府,又是朝邢国公房玄龄府中去了,又是以同样的言语跟房玄龄谈着生意,不料的是,房玄龄的夫人
卢氏倒是异常爽快,不像房玄龄犹犹豫豫的矜持着,直接命人抬出钱财给李破军,当场就规规矩矩的一本正经的签了契约。
李破军走后,杜如晦直摸着胡须苦笑的看着李破军离去的方向,直叹道,厉害啊,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这下子这一根绳上的几个小蚂蚱算是绑扎实了,李破军这条贼船,是想下都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