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厢房,洗浴过后,月上中天正明,蝉鸣不停,在床上待了片刻的李破军仍是毫无睡意,也没喊睡着的憨娃,穿着几件衣服就出门了,看着隔壁苏定方的房间仍是亮着昏黄不定的灯光,看样子是还没休息的,就直接过去敲门了。
“何人?”
里头响起了苏定方平稳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毫无睡意的,中气十足的。
“是我,兄长,可是没睡?”
几个碰撞声过。一阵沉重脚步声过来,“嘎吱~”一声,门开了,一看苏定方尚还是那套衣服,应该是回房后便坐着,还是没洗浴的。只见他右手中端着一个酒坛,口上倒扣着两个粗瓷大碗。
李破军一看,不由得错愕,这是……在喝酒?当即便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呵呵,殿下所来又是为何呢?”
“我?我毫无睡意,脑中又烦事颇多,便是想来找兄长唠唠,这是?”
“方才见殿下心事重重,似有话要说,我也是睡不着,便先将酒水准备了,坐等殿下来寻的,哈哈,去那处小酌几碗如何?”苏定方说罢便是指着院中一个不知名的大树下的石桌。
“哈哈,那感情好,如此正合我意,还是兄长知我”。
二人来了石桌前坐下,放了碗,拍开封泥,一阵清香酒味飘来。
“这是新丰酒?”
“殿下好厉害,这还是在豳州购的新丰酒,只剩两坛,我方才自作主张又拿了一套,哈哈,殿下可不要怪我”。
“怎会,这酒正好”。
倒了两碗,二人甚话也没说,直接一碰碗便是一饮而尽了。
“殿下有何烦事,便说来吧,相熟多年,也可替殿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