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听到这话,似乎兴奋了,低声哑气的说道:“那黑厮不知好歹,不如我去……”说着便是直将手掌一横在脖子上一划。
兰谋几人不由得脖颈一凉,一缩脖子,心中直叫,太狠了,太狠了,这齐王做事完全不留余地啊,连老王珪都直嘶冷气。
这话一出,李建成脸色一变,朝李元吉一瞪眼,“愧你还想出这主意,莫说那尉迟恭乃是沙场猛将,岂是那般好杀的,就是被你侥幸得手了,外人岂是不知,那尉迟恭也是为我大唐立过大功之人,如此一来,岂不让他人寒心,岂不是断自己后路,绝我等人脉,此事切勿再提”。
那李元吉吃了闷头帮,心里也是不爽,嘴里还是不服气的直嘟囔道:“曲曲一莽将,那有那般计较,待日后大哥登位,皆是小节耳”。
李建成听了彻底不爽了,一挥袖斥道:“莫言再说,便是小节亦是不得有亏”。
说的那叫一个堂堂正正的,不知明的人乍一看还以为真是个敞亮的好汉子,却不知这位率真温和的太子殿下也曾暗杀过自己的二弟。
李元吉听了也是闷闷不语,直连饮几杯酒。
王珪几人也是静静看着这俩亲兄弟在这儿争,只顾着自己享用着肉糜美酒,闷头不语。
只是人老成精的老王珪远远的看着李元吉那低头一刹那的阴狠眼神和不甘心的喝闷酒,心中也是猜测,这齐王恐怕不会轻易罢手啊。
这边东宫主臣几人真在尴尬饮酒,持东宫令牌出了皇城的薛万彻韦挺二人走在了一起。
“韦兄,你刚才何故拦我请辞说话?”薛万彻也是疑惑的问道,但是绝不是因其无礼截话而怪罪的语气。
韦挺一听,拱了拱手陪罪般的笑说道:“呵呵,薛兄勿怪,你我既以兄弟相交,挺便直言罢,太子殿下今晚心情不佳,易怒,且魏玄成请辞之后殿下也是正怒之时,呵呵,为兄担心薛兄耿直出言顶撞了殿下,便是提前出言了,呵呵,薛兄勿怪”。
和事佬一样的韦挺也是笑呵呵的说道,只说的薛万彻佩服不已,连连道谢。
继而薛万彻深深一叹,“哎,如今殿下不知怎的,恁般喜爱王珪这厮,也不听玄成直言了”。说罢神情甚是低沉。
韦挺心里虽然也是这般想的,但是一向不得罪人老好人一般的韦挺也只得摆摆手说道:“呵呵,薛兄,为臣不当私议主上,慎言吧”。
薛万彻听了眼巴巴看着韦挺呐呐不语,韦挺也只是笑了笑,两人在坊市口分别了。
而那边东宫宴也是结束了,深夜子时,李破军正在梦乡里,更多人也是在梦乡里。
然而我们的大唐齐王殿下李元吉却是在自家里闷闷饮酒,那心里甚是不岔,这黑厮这般不给面子,大哥又何必如此忍受,哼,大哥懦弱忍受,劳资可不是好惹的,那金银还是我献上去的呢,哼,小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本来听说你这黑厮使得一手好槊,还挺欣赏你的,既你不知好歹,那别怪我心狠了,呵呵。
想罢李元吉唤来了自己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