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本来也是野兽而已，本来就在人的食谱里……”

“别怪我，我、我也是没办法……”

女子微颤的自语声不断传来。

暗处，乍闻惊变的不明妖植，那株早生出了灵智但始终不会化形的妖植，终在受激之下彻底觉醒。

只是化形天劫未落，“它”便已被击溃。

不想灰飞烟灭后……

“它”的意识竟于千里之外的万兽谷内，于真正的本体中再次醒来。

魂归于体，才是真正的觉醒。

“它”成了“他”。

然，在那片血色中生出的对柳霏馨的恨、甚至是对人修的恨始终还镌刻在记忆中，凝结在心间。

堪不破，斩不断。

终是……一念成魔。

而既已堕魔，便是——不问前情，正道必诛。

因此他从未想过会有修士，并且是人修，会对一个“邪魔”说这样一席话。

“正道与邪魔，妖与人……哪有什么绝对呢？”

少女主神漫不经心地道，又笑了笑。

“手段当然也一样……如何，这桩交易，敛寒有兴趣么？”

“可以。”少顷，低磁清冷的嗓音才从她身后响起。

“但，交换的助力到底有几何，我要考察一二。”

颜妩十分配合：“你想怎么考察？”

说着，一股翻覆的力道便已袭至。

她顺势一扯细链，回身。

原本紧贴在背后的越敛寒却自然地倒卧而下。

不过一息，两人的位置已彻底调转。

少女居于其上，抬眸望着身下的成年邪魔。

血色的长暂覆住了其大半的面容。

她还未看清他真正的相貌，便对上了一双泛着血色的眸。

与记忆中魔魅的男子几无二致。

“你……”视线交汇那刹，她出了声。

话还未出口——

“颜仙子，临仙城下达了紧急通缉令！我等现要入内巡查，恕我等无礼了！”

——

PS.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