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俏更是吃惊,怎么会把这两人放在一块并称丽城双姝呢,难道江飞燕就如此大方!就算江飞燕不拘小节,江家这么大的一个门派,又怎能容忍家主与妓子相提并论。秦思俏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那小二见她烦恼,以为她动了心,“客官,这两位……一位英姿飒爽,一位风情万种,但都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秦思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
“客官甭客气。”说着又去忙活了。
“你们说,昨夜同江飞燕说话的女子会不会是花雨棠?”秦思俏问向三人。
“你如此好奇,待会儿自己去问问江飞燕不就得了。”宋子昭说,“这江飞燕的确不俗,是位不可多得的冷美人儿,一介烟花女能与她比肩,若没有沉鱼落雁之貌可说不过去啊!”说着饶有兴味地摸了摸下巴。
听宋子昭这么一说,秦思俏更加想见见那位头牌名妓了,她见过的美人,宁小雪算是有着出尘之姿,千里挑一的佳人,且品貌相当,实在难以想象还有人能在容貌身姿上更胜一筹。
“别想了,我们赴完宴就要赶路,没这个机会一睹芳容了。”杨续看出了秦思俏的心思,趁早断了她的念想。
不过杨续这次算是说错了,秦思俏的运气就是这么好,还真就见到了这位千金难求的江南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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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绕着丽城跑了一大圈,一来见识见识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二来不好空着手上门,需买些赴宴的礼物,这车夫十分勤快,拉着他们东奔西走毫无怨言,还给他们说些丽城的奇闻轶事来解闷。
差不多到了巳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四人下车一看,正门上高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江宅”二字。不肖多说,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江宅和别处民居并无多少不同,只是多了几栋小楼。仅从外观来看,还以为是哪个富商大贾或是官宦人家的大宅子。四人跟着门前早已恭候的两位门童进了金柱红漆的大门,两个童子眉清目秀,不过十一二的年纪,从步伐中不难看出是习武之人。高高的马头墙内是一大片开阔的空地,没什么花草树木,显得有些空荡,秦思俏看向四周,见空地两边排放了一些兵器,刀戟剑矛应有尽有。对面是一处矮楼,匾额上烫金的三个大字,“议事堂”,这才明显感受到了不同于民居的江湖之气。
“江氏为何住在城中?江湖人士不都爱隐居于山林中吗?”秦思俏小声问身边的杨续。
杨续偏过头轻声道:“大隐隐于市,且建于城中,人尽皆知,更显得江家无所畏惧、坦荡自信。”
秦思俏点点头,心中敬意更甚。
四人绕至议事堂后方,这才看到江家来来往往的仆从,忙归忙,却井然有序,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四人被带至正厅,江威与江飞燕已经站在门前笑脸相迎,几人相见客套了一番终于入了席。秦思俏转悠了一早上已经有些饿了。见了一桌子好菜胃口大开。
“都是些家常便饭,诸位莫要客气,只当成是自己家便好!”江威说着命仆从上前敬酒。
那上前斟酒的小厮不小心碰倒了一只酒杯,眼见着要落地,却被他用脚背稳稳接住。
“江氏果然是世代习武之人,连家中仆从都个个身怀绝技。”宋子昭赞道。
“哪里,宋公子过奖了,做事毛毛躁躁的,是在下管教无方!”江飞燕谦逊地开口道。
“还不快去换个干净的杯子来。”
“是!”
江飞燕笑吟吟地看了看在座的四人,开口道:“四位想必也是同道中人,武学造诣必定不浅。”这是要把话往正事上引了。
“谁人不知江氏乃武林翘楚,我等不过是学了些皮毛,哪里谈得上造诣一词。”宋子昭说。
江飞燕闻言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招呼几人用菜,间或举杯邀饮……待几人酒足饭饱后又沏了壶上好的龙井,正天南海北的聊着,一小厮前来禀报,“雨棠姑娘到了!”
秦思俏眼睛一亮,心里已知来者何人,遂眼巴巴地向门外望去。
“雨棠来得真是时候!”江飞燕高兴地站起了身,“速速请至庭院!”
“是!”那小厮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