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瞅瞅外面,她提醒说:“这天还没亮呢。”
“没事的,你放心睡吧,我先去跑个步回来。”
林落朝后摆摆手,迈开腿,出了大门就不见了人影。
她沿着街道马路两侧慢跑,呼吸着清晨独一无二的新鲜空气,脚底板也越跑越有动力。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将自己做的不符现实的梦理解为恐惧后遗症。
对,肯定是昨晚许赐把她吓得太厉害!
做噩梦了!
这样来回跑了一圈后,眼看着还有许多时间,她就跑到自家小花园去打了套太极拳。
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乱得莫名,她又压压腿,做做仰卧起坐,复习着跆拳道的动作。
这样一来,她早已是大汗淋漓,背领尽湿,尖垂着水珠。
但她脑海却通透许多。
她她终于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本事去保护许赐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心好慌啊!
人家把命都交到她手上了嗷嗷嗷!!!
鸭梨好大!!!
林落再回到家时,纪薇已经起床了,见林落满头大汗,她便温声嘱咐道:“落落,你待会洗澡时记得用热水啊,免得感冒了。”
“好的。”
林落力尽,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下。
待进了浴室,刚将喷洒转到热水朝向,她便只觉浑身都火辣辣的热。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转到对面,用冷水冲,这才舒舒爽爽地哼起了歌。
快速吃完早餐,她就去了学校。
结果在刚进教室门口的瞬间,一人及时挤进,笑着打招呼说:“早上好啊。”
林落第一时间就听出了来人音色,再联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接二连三的梦,她耳根子蓦然有些热。
她最终下定决心,决定辞掉他的“保镖”一职,她张口道:“许赐,要不……”
“先不聊了,马上快早读了,我要去好好学习了。”
许赐及时地“温柔”打断她,给她示意他手里拿的一本厚厚物理五三习题集,意思明显。
林落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短路,她愣了好一会才答:“……好。”
许赐笑笑:“那等我学习完再聊。”
话毕,许上进同学就在全班同学跌破眼镜的强势围观下,正气满满,昂挺胸地跨进教室,外加怀揣着一本崭新铮亮的五三。
林落:“……”
别人都踏马把戏演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拒绝的话!
*
林落上午还好端端的,能写作业能玩闹,但到了下午时分,她才感觉自己鼻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痒,总想打喷嚏。
起初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到后来,她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感冒了,因为出了满身汗后又洗冷水澡,前后体温差太大。
晚上回到家,她去药箱里找了几颗感冒药吞下,头脑仍旧昏昏涨涨。
想到跟郝琬琬约好了明日中午去她家玩,自己病了肯定也不适合去别人家,她便提前短信给郝琬琬,免得人妈妈多准备她的饭菜。
可能是早睡对病情有利的缘故,她周日起床时,还是觉得鼻子不大舒服,但头脑没昨晚晕了。
于是她偷偷摸摸扒了几颗药吃,就瞒过家里人继续去学校了。
林落一去教室就趴倒了,她这次是真不舒服了。
“同桌,你身体不舒服吗?”
郝琬琬从她时断时续的喷嚏和有气无力的精神也瞧出林落身体不大对劲。
“没事,就是小小一点感冒,不碍事。”
“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感冒了还是要看医生的。”
“不不不,千万不要!”
林落之所以瞒着父母,就是因为她不喜欢打针,虽然针管戳进去时并没十分痛,但她莫名就是受不了。
“好吧,那等下下课我去给你接点热水。”
“嗯…好。”
回完话,林落又无力地眯了眼,昏昏睡去。
毫无意外,林落中午一回去就被父母现了病情,只因那实在藏不住的喷嚏。
两人联合下,先是给林落强行喂了几颗药,再就是替她给班主任请晚自习的假。
林落闲来无事,加之药效自带催眠的副作用,她也就配合地去睡了长长一觉。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时分,她莫名其妙被一个来电吵醒。
结果她刚接起,对方才喊出一个“救”字就被中途截止,猛地挂断。
那话音里,带着哭腔,是郝琬琬。
手机传出的声音里阵阵嘈杂,她隐约听到了上次那个叫贺飞的恶心笑声。
只因上次这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故而她一听就听了出来。
她瞬间意识到生了什么。
两人友情虽不算特别深,认识时间也不长,但这小姑娘,她是真心很喜欢。
人长得可爱,脾气也好得没话说。
她一想小姑娘那细胳膊小腿,个子也还只是个初中生的样,哪会是那些人对手。
她再怎么不舒服,但好歹也要比郝琬琬强些。
于是她顾不上睡醒后更加乏力的身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接着往嘴里塞了几颗药,换上衣服就要下楼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