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环肥燕瘦、富贵贫穷自有天定。
但这个世界又无比公平,每个人的一天都是二十四个钟头,每个人的一小时也都是六十分钟。
唯一不同的是有人可以利用这六十分钟创造世界,而有的人却在这六十分钟里沉沦腐烂。
就眼下而言的这六十分钟,我觉得我和贺来应该是在共同创建一个新的秩序,一个饱含矛和盾的怪异轮回。
“王总,我这次来广平县的主要目的就是接走我大伯,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不介意帮助你们共同狙击敖辉或者洪震天一波。”
沉寂片刻后,贺来跟阿飘对视一眼,朝着我字正腔圆的开口。
我懵了一下子,眯瞪的看向他:“哦?”
“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你辉煌与否,只要我没有主动挑衅,基本不受太大影响。”贺来递给我一支烟,咬着嘴皮道:“但是敖辉则不同,这条老狗太疯狂了,他画了一个大圈子,恨不得把所有认识的人全都包起来,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只要咱们中间有一个平安无事,他就敢样死贴!”
我想了想后问:“你打算怎么助攻我一波?”
“暂时没想好。”贺来很实诚的摇摇脑袋:“不怕你笑话,我甚至都不知道敖辉究竟抛出什么砝码把我大伯诱导到这里。”
“意思是直接把你给隔开了?”我歪脖问道:“这特么好像有点不合理啊?”
“他找过我,开出的加码也特别的心动,但我个人感觉荣华富贵好像没有我一家老小更重要。”贺来抽吸两下貌似不通气的鼻子道:“别人可能不了解你,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以你的品行,如果我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乱蹦跶,你绝对不缺统领我全家灭门的魄力!”
说罢这句话后,他闭上嘴巴,我也半天没跟着接茬。
我俩互相对视着彼此,桌面上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
贺来叼着烟卷,抻手摸向我旁边的打火机。
不等他手指完全伸展,我“啪”的一下按在打火机上,皮笑肉不笑的开腔:“贺少啊,你跟我扯了半天马篮子,貌似声情并茂,实则一句主题都没有,说过来绕过去,都没说具体能帮我做什么,咱俩这顿酒喝的是不是有点太随意?”
“哈..”贺来龇牙一笑,侧头朝阿飘示意:“老婆,帮我到车里取一下前几天大姨夫从法国带回来的那两瓶上等干红。”
“老公..”阿飘那对空洞的眸子里瞬间浮现一抹担忧。
“记不记得出门之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贺来立时间皱起眉梢:“我说的话你要无条件服从,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可是我..我..”阿飘磕磕巴巴的蠕动嘴角,又看了眼我,弱弱的呢喃:“我不放心你啊。”
“乖。”贺来宠溺的揉搓一下阿飘的齐刘海,冲我眨巴眨巴眼睛:“我一个从事营养学的专家朋友告诉我,美酒有助于洽谈,相信你不会介意一个孕妇出门帮咱们取酒吧?”
“你的人你说了算。”我不假思索的比划一个“请”的手势:“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能在酒上桌前想清楚聊什么能提起我兴趣。”
说完以后,我把打火机抛给他:“抽一根吧,我一个长辈曾经说过,烟雾缭绕有助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