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看到白老七和黄鹤伦全都用惊愕的眼神盯着我。
“都瞅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儿呀?”我摸了摸鼻尖,冲着黄鹤伦撇嘴:“你派了几个人偷拍我们?”
“两个。”黄鹤伦脱口而出。
“那为啥就剩下一个呢?”我眨巴眼睛邪笑:“刚才你看没看到后备箱往出渗血?”
“啊!”黄鹤伦惊呼一声,眼神惊恐的吞了口唾沫道:“你意思是。。”
“我啥意思都没有。”我叼起一支烟,朝他摆摆手道:“你也告辞吧黄总编,别跟我耍心眼,也别整什么幺蛾子,我安排了不少兄弟在你家附近监视,但凡让我现你背着我瞎倒腾,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喽。”
“不会的。”黄鹤伦小心翼翼的连连摆手:“可是王总,万一卢平被抓,把我供出来怎么办呐。”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被抓?”我翻了翻白眼道:“不要瞎琢磨还没生的事情,电话随时保持畅通,只要找不着你,我就把你给录的视频给郭海,另外在告诉郭海你家里人的方位。”
“嗯。”黄鹤伦咬着嘴皮应声。
几分钟后,我和白老七钻进一台出租车里,白老七压低声音埋怨我:“小朗,你刚才的事儿干的太冒失了,卢平可是在你酒店的地下室里犯的案,万一被抖出来。。”
“七哥,根据你蹲鸡棚子这么多年的经验和接触到那些狱友判断,生这种事情,卢平真的会傻逼呼呼的开车离开羊城吗?”我笑着问他:“别考虑前因后果,直接说第一反应。”
白老七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会,这种时候他肯定谁也信不过,已经变成惊弓鸟了,我估摸着他把车子开远以后,只要看不到咱,就会第一时间弃车闪人。”
“那不就结了。”我打了个哈欠道:“羊城这么大,想抓个人不难但也不易,就算真抓到了,还得需要时间去审讯,三扯两扯,实际案时间就会变得模糊很多,起码不可能那么精准,而案的时间里,我有证人呐,昨晚上一帮军警在我们酒店办案,清早我送他们出门的,那个董队还跟我聊了几句,送董队走以后,我就直接去了王莽那里,酒店生什么事情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呃。。”白老七怔了一怔,斜楞眼睛朝我撇嘴:“我现你小子脑瓜子现在灵光了不少,也阴损了不少,事情还没开始干,就已经想好怎么打马虎眼,不过经过那个卢平的曝光,天娱集团应该会麻烦不少吧。”
“不会太麻烦的,包养情妇只能说明人家道德有问题,又没违法犯罪,而跟大拿们有猫腻的新闻,估计很快会被压下来删掉,言论自由的年代,你得考虑耳朵是否也能保持自由。”我掰动手指头,出“嘎巴嘎巴”的脆响轻笑:“以郭海的本事平息这种小麻烦很简单的。”
白老七恼火的低吼:“擦,那合着咱们白忙活一清早呗?”
“不白忙,郭海会比任何人都想解决掉曝光他的卢平,没什么意外的话,甚至会抢在警察前面,如果卢平挂了,警察根本没可能顺藤摸到我酒店,卢平如果没有挂,郭海一定会让他在开口之前闭上嘴巴,因为他不知道卢平究竟还了解他多少事儿。”我吸了吸鼻子道:“我报警一个是因为实在特么看不上卢平那种背信弃义的小篮子,再有就是给郭海提个醒,让他懵逼,不知道我到底想从哪个方向伸拳头。”
“组合拳呗?”白老七龇牙坏笑。
“必须组合拳,这把不给丫揍得鼻青脸肿,他可能永远不明白啥叫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舔了舔嘴皮道:“七哥,接下来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办。”
“先谈钱再说事,大哥风尘仆仆的从山城跑到羊城,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你的,已经跟小马仔似的陪你溜达一清早。”白老七摆摆手,吹胡子瞪眼的咒骂。
我没正经的打趣:“前段时间我跟你提过在增城区干建筑公司的事儿,一切费用包在我身上,你看哦不哦?”
“比较哦,你可以说事儿了。”白老七这才满意的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