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小肆提着长剑缓步走来，孙雅涵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拔腿就逃。

从刚刚就摔倒在地的拓跋煜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在孙雅涵逃往这个方向的同时，他随即捉起地上的剑，迅速跃起身，毫不犹豫地挥起剑朝孙雅涵身上劈去。

“呃……”

下一刻，当剑刺入她的体内时，孙雅涵难以置信地瞪着一脸满是阴戾之气的拓跋煜，随后整个身子化为一道灰烬消失在了原地。她到魂飞魄散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多年一起在阴间共事的同行反咬一口的时候。

拓跋煜手上那把剑，虽然不是斩魂剑，可是，拓跋煜在挥剑的时候，孙雅涵能感觉到，拓跋煜分明使出了他自己全部的法力，使得这把剑对鬼魂具有致命的攻击性。所以在剑刺入她的体内时，她才会那么难以置信拓跋煜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看着灰烬随风消散，拓跋煜嘴边挑起抹冷酷的笑。

“拓跋煜。”

目睹这一幕的杨小肆脸上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缓步走到拓跋煜的面前停下。毕竟，孙雅涵不值得被同情。拓跋煜那一剑下去，是对的。不然她也打算硬着头皮上了。

拓跋煜脸上的阴戾转瞬即逝，和平常一样露出抹轻松的笑意，道：“小肆，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杨小肆摇摇头，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处，隔着那层被灼烧的衣服，已经能看到里面那焦黑的伤口了，而且，站在她面前的拓跋煜显然没有平时那么意气风了，脸异常地苍白。“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