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说过,她之所以诞生是因为清末风雨飘摇,人才凋敝。当时的血裔界,连一尊极道都没有。而因为朝廷统治能力下降严重,各地的汉人很多都在冷眼旁观,坐等这个异族皇权分崩离析。”
不说这样的行为是对是错,就当时参与炼制无双战魂的势力里,绝对没有极道的。
无双战魂诞生开始算起,至今120年光景,也就是说那位清廷的孤魂野鬼,至少是120岁了,人类生命大限,怎么突破?
还有,怎么又和岛国扯上关系了。
关你们小岛国啥事,滚啊!
父亲李无相寻死背后的秘密;灭魂联盟背后的秘密;冰渣子所谓的敌人.....乱七八糟,一个个猜测和线索都很散乱,缺乏串联起来的线。
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每一件事都能写成一本小说,结果全让他给遇上了。
我果然是事逼啊!
李羡鱼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脑壳疼,脑壳疼,想到铲屎脑壳疼.....
我需要一个福尔摩斯或者柯南帮忙,实在不行,来个大宋提刑官狄仁杰也好啊。
咦,狄仁杰是宋朝还是明朝的?
另外,听库尔特的说法,祖奶奶或许想到了什么。
李羡鱼从兜里掏出手机,握紧,权衡着,犹豫着,最后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他怂了,知道的越多,越觉得害怕。
“现在还不是时候,祖奶奶可信,但所有人都不可信,宝泽也可不信,谁知道她的手机有没有被监听。”
按照冰渣子的说法,宝泽是不可信的,甚至很危险。
李羡鱼不认同姐姐的想法,但他知道,宝泽这样的庞大机构,又是迅速组织起来的,要说一点都没问题,那是不可能的。要安插间谍什么的,太容易了。
秉承着小心为上的前提,他得稍稍提防着点。
这个时候,反而是湖里欢快划水的李佩云让他感觉心安,至少李羡鱼能肯定,秀儿是没问题的。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东施效颦。说得真好,就如你现在的样子。”浑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李羡鱼竟没察觉到脚步声。
有这份修为的,只有血骑士了。
大佬,你的中文水平有待提高啊,成语别乱用。
尴尬的是,我还不好提醒你。
李羡鱼没回头,问道:“问出来了?”
“嗯。”血骑士在他身边坐下,点上一根烟,“其实,你的身份不是散修那么简单吧?”
李羡鱼顿了顿,扭头,看他,也“嗯”了一声。
“我其实是宝泽的线人,过来是负责调查无双战魂事件。”
“她自己刚不是在查了吗。”
“她是她,宝泽是宝泽。诚然,她或许不会向宝泽隐瞒,但这种大事,宝泽必须有自己的人去调查,机密情报应该来自于自己人。”李羡鱼向来是个会说谎的蓝孩子,信口胡诌,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说的头头是道。
“是这个道理。”血骑士点点头,接着,面带戏谑的看着他:“所以,你本来是打算使用美人计?可你的实力好像不足与抗衡库尔特。”
“哎!”李羡鱼叹口气,“像我们这样的人,任务重于一切,必要的时候,牺牲身体又算什么呢。如果陪一个男人睡觉可以得到机密情报,我会毫不犹豫。陪十个男人,也是如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血骑士微微动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姣好脸庞,某一刻,这位叫做李倩予的东方美人,展露出了一种叫做“我见犹怜”的柔弱。
这就是她开朗外表下掩藏的柔弱吗?
任何男人见了这份柔弱,都会忍不住宣誓要守护一生吧。
就像骑士在主面前宣誓效忠那样。
“如果不是有重担在身,我会帮你一起查。”血骑士说。
任何美好的事情,前面加个“如果”,就会显得很糟糕。
“刚才库尔特说草雉剑真正的主人,你知道草雉剑的传说吗?”血骑士忽然说。
中日两国的文化相融度很大,略一回忆,李羡鱼便想起来了:“八岐大蛇?”
血骑士点点头:“祸神八岐大蛇,岛国的传说中,它是一种带来灾难的祸神,拥有八头八尾,身体里藏着一把神剑。后来被素戋呜尊斩杀于出云国。”
“神话故事而已,你是想说,草雉剑的主人是八岐大蛇还是须佐之男?”李羡鱼耸耸肩。
“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血骑士道。
李羡鱼心里嘀咕着,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我的事先不提了,能问吗?是什么重担阻碍了我们勇敢的骑士。”
血骑士沉思片刻,开口:“知道堕天使吧,她最初诞生是在黑暗中世纪,那是一个神权大于王权的时代,教皇的命令,连国王都不敢违抗。当时的欧洲比现在更加混乱,小国遍地,而教廷的势力遍布整个欧洲。堕天使就是教廷传道和控制信徒的重要手段。堕天使很难炼制,必须找到一个强大的灵魂,得是纯粹的,不能是精神力觉醒者,因为那样会污染堕天使。你们中国道门的阴神就是最佳材料,不过那时候大航海时代还没开启,所以堕天使光是找材料就极难。”
“然后是极阴之地,极阴之地有多稀罕,就如同在20岁以上的姑娘里找一个处子.....”
“人间难得几回闻。”李羡鱼说。
“是啊,找到极阴之地后,刻画阵法,将灵魂禁锢在阵法中....”
李羡鱼不得不再次打断他:“你别铺垫了,直接开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