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早上醒来，接到黄一聪的电话，对方问他一大早去了哪里，李羡鱼只说自己出去办事。

黄一聪的声音里透着虚弱和疲惫，昨晚精神冲击的后遗症，但语气明显轻松不少，李羡鱼假装问起他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黄一聪说没有，一觉睡到天亮，除了头有点疼并无大碍。

李羡鱼就说，我昨晚熬到凌晨三点，一点事都没有，然后我就睡着了，水猴子什么的，明显是你的错觉嘛。

黄一聪尴尬的笑了笑，又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早上起来感觉寝室有点不一样。”

寝室里的打斗痕迹李羡鱼稍稍做了处理，沾血的书被他丢掉了，但床架、桌椅上的一些刮痕、损坏是没法处理的。不过黄一聪这样的普通人，就算能察觉到这些细小变化，估摸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李羡鱼没有解释，反而说他神经敏感。

洗漱完毕，饥肠辘辘的他直奔旋转餐厅，昨天的战斗有惊无险，但连续使用两件法器，极耗真气，其实睡觉前他就已经饿的胃疼，饥饿敌不过睡意，才没跑餐厅去吃夜宵。

这会儿正是饭点，吃早餐的人很多，李羡鱼目光扫了一圈，看到了脸熟的几个同事，雷霆战姬和少女杀手以及两个面生的女同事坐在一桌，李白拄着拐杖穿着病号服和加藤鹰坐一起，最边缘的角落里，金刚孤单的一人远离了所有女同事。

他还看到了维多利亚和浑身手臂、胸口缠着纱布，已经能下床走路的莱德。

李羡鱼端着早餐，挤到少女杀手和雷霆战姬一桌。

“男人早上就不要吃蛋了。”少女杀手拿筷子夹走李羡鱼盘子的煎蛋，放到雷霆战姬盘子里，满意的看一眼她的早餐：“齐了，豆浆油条蛋，是女人的专属早餐嘛。”

李羡鱼：“......”

似你，污妖王。

雷霆战姬和两个女同事满脸懵逼，她用刀叉切碎荷包蛋，分给两位女同事，问道：“是因为鸡蛋美容吗？”

“是丰胸。”李羡鱼嘴贱。

说完，桌底下的脚被雷霆战姬狠狠踹了一脚，他听到自己小腿骨骨折的声音。

“我好像听到骨折的声音了。”一个女同事说。

“没有，你听错了。”雷霆战姬埋头吃蛋。

骨折不算什么，腿被打断了，他找骨科医生的必要都没有，李羡鱼默默为自己接骨，修复腿伤。

短短几分钟里，李羡鱼亲眼见证了少女杀手天赋被动的可怕，但凡是过来吃早餐的女同事，或者吃完离开的女同事，都要顺手和少女杀手打招呼，抛给他甜美的笑容。

在虚拟世界时，雷霆战姬同李羡鱼说过，少女杀手的天赋异能是心灵暗示、迷惑心智等游戏BUFF类的精神能力。

李羡鱼终结后得出，这是和降维打击并称的智减法。

少女杀手的异能分为主动和被动，主动就是智减法，被动类似于给自己增加一个魅力光环。

在虚拟世界中，少女杀手露过几手，但NPC的反应不足以作为参考，直到现在李羡鱼才相信雷霆战姬说的话，并深深羡慕嫉妒恨，呸，渣男。

难怪这家伙会因为睡了大佬的情人被江湖通缉。

雷霆战姬吃饱喝足，掏出手机刷了一会儿，苦兮兮的表情：“哎，又到了还款日。支付宝啊，你已经是一款成熟的软件了，妈妈不能帮你一辈子，你应该学会自己还钱知道吗。”

“噗....”李羡鱼扭头往地上喷了一口豆浆，“战姬你缺钱？”

雷霆战姬也有这么皮的时候么。

“谁不缺钱，”雷霆战姬没好气道：“每个月工资十万，有任务的话，奖金也得有个好几万，可还是没有过二十万，我买个包包啊，进口化妆品啊，衣服啊，每个月最基础的开销就要二十万以上。”

过的什么日子，一个月二十万的开销.....大家一起吃沙（河蟹）县不是很好吗。

“对了，咸鱼你快工资了吧。”雷霆战姬眼睛一亮：“借我十万呗。”

“我工资才五万。”

“但你积分多啊。”

“借不起借不起....”

“小气。”雷霆战姬撇撇嘴。

“你问别人借嘛，少女杀手就比我有钱。”李羡鱼把烫手的山芋甩给身边的浪货。

浪货摇摇头：“日复一日，日久缺金。我也是月光呐，再说战姬这种每个月被信用卡、花呗、借呗、网贷压的闯不过气来的家伙，我是死活不会借的。反而是你，这几天你待公司，基本没花什么钱，也不像是开销无度的人，五万工资对你一个大学生来说是巨款，你明明可以借的。”

雷霆战姬用闪闪亮的眸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