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见她被救后不急不慌不闹平静得跟逛完街回来似的,他却独自心里翻天覆地跟哪吒闹海似的,一时想哭又想笑,一腔话全堵在胸口说不出。
“怎么了?”言琢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难道二郎也出事儿了?”
白予体内真气转了三周天,才把乱撞的心绪平复下去,佯作镇定,“二郎没事,我和他分头找你,我找到了。”
他顿一顿加一句,“运气真好。”
言琢没听出来话外之音,站起身跳下马车,“我运气也不错,可能对方觉得我很好收拾,只派了两个人来。”
白予忙跟上。
“小娘子饶命!”那壮汉和瘦子忙求饶,都庆幸自己跪得早,看这架势,跪晚了就直接被砍成肉泥了。
“小的们一时糊涂,还求小娘子给个机会让兄弟俩将功赎罪讨口饭吃!”
言琢示意二人安静,“跟我回去再说,放心,我不是喜欢要人命的人,但要跟我做事,听话还不够,需得忠心,若你二人能通过考验,留下也不是不行。”
那二人见言琢真有希望收了他们,欢喜得连连磕头。
言琢说完又对白予道:“我在宝丰铺提了点银子,借你的手下带着这两人去走一趟取回来。走吧,我骑马回去,不过二郎是怎么遇见你的?”
白予也翻身上马,与她并肩,“二郎没事,方才你被抓走的时候正好我在水云楼附近,便与他一同追了出来,在前头岔路分了两路,过会儿他就知道你已经被救下来了,会回府等我们。”
言琢侧目,奇怪道:“你怎么也会在水云楼附近?”
白予:……
我说了啥,我什么也没说。
“嗯……我跟阿邝找的那老帖死了,我们就在海城随便逛了逛……”
“死了?”言琢眯眼,没问起他们怎么会逛到水云楼。
“对。”白予说到正事终于松了口气,“应该死了三四日,显然是灭口。”
言琢上了马,又狐疑看了眼白予,“你今晚,生了什么事?”
白予又立即局促起来,不安地抓紧缰绳,“怎么了?”
“你一没问我为何去水云楼;二没问我说的银子是哪儿来的。”
这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这人思虑最谨慎不过,怎么会忽略掉这么重要的疑惑?
白予松了松缰绳,不问他水云楼的事儿就好。
他一时答不出个所以然,一拉缰绳,“先去吃饭吧,二郎一会儿就过来,我让人去把芝芝也带上,再慢慢听你说。”
言琢明白他的意思,谁都不想回白府去看周氏脸色。
她折腾一圈儿,确实饿了,摸摸肚子,“行,走吧。”
白予又带了她上晌午他和阿邝去的惠宾楼,又点了头回他们吃的那些菜。
言琢扫一眼,“不换几个菜尝尝?”
说完自作主张吩咐小二换了几样菜。
此话深得阿邝意,他中午也吃的这几样,晚上还这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