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将她在刘府上寻出来,证明他们有意栽赃陷害于我们!”
“这个办法好!”钱渡赞同道:“大王还能反手治姓刘的罪,然后顺势把外军的兵权给夺了!”
“哼,这可真是左右不吃亏啊!”
“那是!”钱渡没好气道:“若是我们双方理不清楚此事,他还能一举拿下我们两方的兵权!”
钱渡顺口说的,但这话一出来,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死寂,因为他们突然觉,或许这才是本意,是真相。
“还记得那块的布片吗?”有人不安。
钱渡没出声,而别人已经激动起来:“记得啊!姓刘的就是一口咬定这花纹布料只有我们王室宗亲能用,才将事情赖到了我们头上啊!”
“可这大王……也是王室啊!”
厅内再一次变得死寂,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钱渡一拍桌子没好气道:“他要陷害我们,自然会给这东西。”
“不,我的意思是……他若想借此事将我们一举拿下,就必然会藏着最关键的人物。”
钱渡闻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刘佩云在宫中!”
其他宗亲纷纷赞同点头。
“得找出来,只要把她找出来……”钱渡话还没说完,厅外就有了些动静,与此同时下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老爷!老爷!”
钱渡立刻走到门外,下人也惶恐地冲到了门口,他脸色白,手里拿着一个纸条:“老爷,不好了!禁军朝着咱们这边来了!”
“什么?”
其他几个宗亲闻言冲到近前,七嘴八舌。
“怎么回事?”
“你怎么肯定是朝我们来的?”
“怎么就兵了?”
钱渡一把抓了下人的衣领:“快说!”
下人双手哆嗦着把纸条奉上:“老……老爷,这是宫里的眼子派人刚刚送到的。”】
钱渡抓过一看,上面有一行字:“刘哭王怒,掘地三尺。”
钱渡愤怒不已地一把团了纸条,话都骂不出来,满脑子只想着该怎么应对。
“好一个掘地三尺!这天都要黑了他兵找人,这是要嫁祸了!”
“谁说不是呢?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钱渡看着周遭巴望着他的几双眼眸,攥拳道:“在他嫁祸之前,我们得赶紧把人……找出来!”
……
夜风起,一片幽凉。
袁德妃闭眼在偏殿的池水中泡澡,她神情放松享受,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殿内推开,丹青端着一钵花瓣入内,袁德妃慵懒无比地斜她一眼:“怎么这么久?”
“大王调动禁军,奴婢好奇就去打探了一下……”
“什么?”袁德妃惊讶坐直:“是因何事调动?”
调动禁军,这可绝对是大事啊!
“听说是刘将军在偏殿向大王哭诉,大王认为受到了挑衅,盛怒之下要掘地三尺。”
“到哪儿掘地三尺?宗亲府吗?”
“不止,听说还要去刘将军府上,包括整个长沙府都要搜呢!”
袁德妃一愣,随即又半躺在了池水中:“为一个外臣的女儿闹出这么大动静,看似重情重义,可这哪里是找人?分明就是要她死嘛。”
丹青挑眉,她一边将花瓣置于水中一边轻声道:“娘娘觉得这位刘姑娘是找不回来了吗?”
袁德妃闭上眼,完全是置身事外看戏的模样:“她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棋子,生死又有谁在意?就像我一样……”她睁开了眼,看着殿顶的藻井,无助道:“这命永远是掌握在别人手上啊!”
“娘娘您千万不能这么想……”
“行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丹青将花瓣倒进池水中,默默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殿门。
袁德妃斜眼看了看殿门,脸上的幽怨无助变成了嘲弄的笑容,而后她嘴角带笑地没入了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