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闻言怒极,抬手就给了唐箫一个巴掌!
唐箫瞪着双眼,梗着脖子吼道:“难到不是吗?您若心里真把我当个人,就该问问我的意愿;真要把我当亲人,就不会一次次逼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我……我是为你好……”
“哈哈哈!”唐箫狂笑起来,那笑声满是痛苦:“为我好?为我好,为何我会如此痛苦?为我好,为何我要镣铐加身?为我好,为何我会生不如死!”
唐箫说完这话,猛然抬手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不!”姥姥见状,立刻伸手去阻挡,然而晚了,唐箫拍到了他自己的天灵盖,随即倒地,人事不省。
姥姥吓得上前拍打唐箫脸颊,呼喊着他的名字:“箫儿?箫儿!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我不拴着你了,我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了,你快睁眼看看我啊!”
可是唐箫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姥姥急忙起身转动了密室中的一个花瓶,而后她抱着唐箫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你不会有事的,箫儿,你这个傻小子,你怎么能寻死呢!”
姥姥转动机关,叫的是唐九儿,很快唐九儿就赶来了。
一看到密室内的场面,唐九儿也是吓倒了,急忙给他诊脉查看情况,而后赶紧往唐箫的口中塞入了入口即化的药丸。
“无性命之危,但是他伤了脑袋,得静养些时日了。”做完这一切,唐九儿眼里有了一丝安定。
姥姥心里慌慌地,听了这话也很委屈:“我……我真没想到他会到如此地步。”
“他心里苦,也是被您压抑得太久了……”
“怨不得我逼他,是他太不懂我的苦心。”
“您有您的忧,他有他的愁,一味逼迫只会让他更想反抗。”
“我……”
唐九儿伸手提了下铁索:“解开吧,这像什么样子?而且他不能躺在这里,得回床上休息,这里湿气重,久了伤身。”
姥姥闻言,赶紧摸出钥匙开了锁匙,而后又转动了衔接的几个环,这铁索才被取下来。
当下,唐九儿和姥姥两人一个抬肩,一个抬腿,就准备将唐箫抬出去。
唐箫却在此时突然睁眼,双手同时快速地点了唐九儿和姥姥身上的要穴。
唐九儿和姥姥当即僵直了身子。
“你!”姥姥瞪着双眼:“你诈我!”
唐箫艰难起身,歉疚道:“对不起,姥姥,箫儿出言不逊,又自残让您受惊,实在不该……待箫儿找回花柔后,再来向您请罪。”
姥姥又气又无奈:“你把我们解开,我不拦着你!”
唐箫犹豫了一下,伸手从姥姥的袖带里翻出一枚令牌,而后转头看向唐九儿:“委屈您了师父,一刻钟后你们冲开穴道,还请帮我阻拦姥姥。花柔若出事,您的毒房可就后继无人了。”
唐箫说完转身就走,姥姥急得大喊:“箫儿,你给我解开,我真不拦你!”
唐箫不做理会,脚步踉跄着走出了密室。
“箫儿!”
“别喊了,他不会冒险的。”
姥姥沉默几秒,忿忿道:“他居然骗我!”
“是谁教会他使诈的?”
姥姥瞪了一眼唐九儿:“那你呢?你又教会了他什么?和你一样傻乎乎地去坚守一份无望的感情吗?”
唐九儿垂了眼眸:“飞蛾赴火,焚身可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