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安慰男人,宽衣解带是上上之策。
男人安慰男人,上酒是应有之意。
听了梁宇的遭遇,周安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便随便弄了几个菜,端到二楼办公室,再拿两瓶酒招待梁宇。
之所以不在大厅喝,是因为距离营业时间已经很近,他怕梁宇喝起了兴,短时间内收不了场。
在他办公室就不一样,随便梁宇喝到今晚几点,都不会有人打扰,也不影响他店里的生意。
“来!喝酒!”
办公室,周安举杯示意,梁宇闷闷地举杯,一饮而尽,周安本来没打算喝这么猛,见他如此,这第一杯酒,他便也陪他干了。
一连数杯酒,梁宇都是杯来酒干,也不吃什么菜,就跟喝水似的,也不用周安给他倒酒,他自己喝完一杯,就马上再满一杯。
周安没陪他这么猛喝,从第二杯开始,他就浅尝辄止,梁宇在喝闷酒,他可没喝闷酒的心情,再说了,店里晚上还要营业,他就算能陪梁宇多喝一两个小时,他也不能把自己灌醉在这儿。
看梁宇的架势,今晚估计是不醉不归了,周安觉得这种情况,作为朋友,自己应该保持清醒,否则,如果他和梁宇都醉了,谁来善后?
指望店里的员工?
行倒是行,但影响形象啊!
第一瓶酒下肚,梁宇喝酒的节奏才稍微慢下来,也开始大口吃菜,脸色红,有了几分醉意。
借着醉意,他开始吐苦水。
“安子,你知道吗?几天前,我在床边捉到了鱼,好几条鲫鱼!最大的一条小半斤呢!呵呵,你以前没这个经历吧?我有!”
“啊?在哪儿?”周安以为自己听错了。
“床边!睡觉的床边!我半夜睡的好好的,忽然有水溅到我脸上,把我惊醒了!睁眼下床一看,好家伙!房间里全进水了,水里还有好几条鲫鱼在游得快活得一批!我很怀疑那溅到我脸上的水,就是其中一条鱼尾巴打到我脸上来的……”
周安:“……”
如此奇闻,周安甘拜下风,“呵呵,这种经历我是没有,你牛!来!为你如此奇特的经历,咱们再走一个!”
说着,周安再次举杯。
“干杯!”
梁宇苦笑着举杯痛饮。
他的话匣打开了,“一年多啊,全白干了!我不应该叫梁宇,我应该叫杨白劳!白白劳动的白劳!”
“村里有些人肯定要笑死了,我在那里盖房子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说我脑子坏了,现在看来他们都是对的,估计我脑子确实坏了!”
……
话匣打开的梁宇,话多到令周安咂舌。
他从没见过梁宇有这么多话的时候,当然,他心里也理解,估计谁摊上这种事,都会郁闷得不行。
他还记得小时候,村里一户人家房子失火烧光,那户人家本来就很穷,房子也是村里最差的那种,墙是土砖砌的,屋顶盖的是稻草,就那样一栋破房子烧成灰烬之后,那家的男人、女人都要寻尽,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