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美姐妹两个又不傻,现在肯定已经回过味来,她们遭她暗算了,自己回去不知有怎样一阵暴风雨等着自己!
银梭越想越惶恐。
冷晨旭目送着中年男人和银梭离开的背影,随意的问新郎:“建国,那男人是谁?那个小姑娘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哦,那是我的远房叔叔,那个女儿据说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新娘抢着答道。
冷晨旭心中一动,瞟了一眼唐晓芙,微笑着道:“失散多年的女儿?这还真是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新娘见他感兴趣,就巴拉巴拉的开始说了起来:“我这个叔叔的女儿说起来可真够可怜的,她亲妈是第三者,为了能够嫁给她亲爸,狸猫换太子,在医院生产的时候,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别人的儿子偷偷交换了。
大概是造了孽,就在不久前,那个女人忽然得了癌症,而且很快就病入膏肓,在临死前她拜托她的妈妈帮她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让她和她的亲生父亲相认。”
冷晨旭若有所思的和唐晓芙对视了一眼,八卦的问道:“时隔这么多年,那个被抛弃的女孩的外婆是怎么找到她的,又是怎么相认的。”
新娘道:“这事说来话长”,于是众人干脆返回大厅,坐在一张沙上听新娘慢慢道来。
“说来那个女孩的外婆找到她还颇费了一番功夫,老人家几次三番到她女儿生产的那个医院打听,可是一直都了无音讯。”
唐晓芙突兀的插嘴:“那女孩的妈妈是在哪个医院生下她的?”
新娘望天回忆:“好像是哪个单位的职工医院吧,具体的名字我有些记不清了。”
冷晨旭问道:“既然了无音讯,那最后怎么还是找到了?”
“大概是冥冥注定那女孩要回到她父亲的身边,所以有一次那个女孩的外婆在买菜的路上被人撞了,恰好被女孩子看见了,于是扶着她去医院看伤,照顾她。
无意中,她外婆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那块玉,认出那块玉是她女儿特意留给她那抛弃的外孙女的,就是方便日后有机会相认的信物,就问那个女孩的身世,七问八问,对上号来,那个救她的女孩就是她苦苦寻找的外孙女。”
唐晓芙惊讶的半天无语,良久才问道:“就凭一块玉就相认了,难道那女孩的外婆就没有想到那块玉被别人捡走,然后刻意冒认她外孙女的吗?”
新娘笑了:“这你就想多了,先这个女孩子并不知道自己从小被调包了,而且她和她外婆是无意中碰巧遇见的,所以不存在有人刻意冒认。”
冷晨旭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失散多年的外孙女能够和自己的外婆偶遇,这缘分可真逆天了。”
新娘笑着道:“我们这些亲戚也是这么说的。”
唐晓芙问道:“女孩的爸爸从来没有见过女孩一面,就那么相认了,是不是太草率了,怎么不去做个亲子鉴定?”
新郎和新娘都是一头雾水:“亲子鉴定是个什么鬼?”
唐晓芙没有解释。
新娘是知识分子,新郎是军官,都是有文化的而且见多识广的人,可他们两个对亲子鉴定一无所知,可见那个年代知道亲子鉴定的人很少,不像唐晓芙前世,连个小学生都知道可以做亲子鉴定来鉴定两个人是否有血缘关系。
冷晨旭适时告辞。
妞妞在婚宴上玩得过于兴奋,这时已经睡着了。
冷晨旭把车子开到唐晓芙家,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把门打开,小心翼翼的从唐晓芙身上抱起已经睡着了的妞妞,上到四楼,送到唐晓芙的房间里睡下,两个人就坐在窗户边窃窃私语。
唐晓芙拿了一颗从婚宴上带回来的喜糖递给冷晨旭:“我觉得银梭冒充了我。”
“这是肯定了的。”冷成旭摆摆手,表示他不想吃糖,“干脆我们雷厉风行,明天就去戳穿银梭。”
唐晓芙把那粒糖剥了糖纸放到自己嘴里,摇摇头思考着说道:“不急,我们先调查一番再商量着怎样进行下一步,我特别想知道我妈的亲生儿子现在是怎么一个人,但愿别养歪了。”
冷晨旭道:“那好,我帮你调查。”
中午在婚宴上吃的太饱,晚上唐晓芙不怎么想吃饭,但她还是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让唐晓兰和苏苡尘还有冷晨旭吃。
当然,妞妞要的烤面筋她也烤了不少,并且还做了一大碗鸡蛋番茄汤,在妞妞吃烤面筋吃辣了的时候喝两口鸡蛋番茄汤正好解辣,而且还可以补充维生素。
冷晨旭叔侄两个一直呆到晚上八点钟才离去。
走的时候妞妞百般不情愿,非要留在唐晓芙家。
冷晨旭哄了好久,告诉妞妞,就算她留在唐晓芙家也没用,明天一大早唐晓芙就要去学校住校去了,妞妞这才噘着小嘴跟着冷晨旭走了。
银梭这人虽然无耻无底线,可是脑子特别好使,只不过这份聪明没有用到学习上,全都用到歪门邪道怎么算计人上去了。
正如银梭所预料的那样,回到家里等待她的是一阵暴风雨。
陆怡美姐妹两个都怒不可竭的质问她为什么要陷害她姐妹两个,让她们一个拉肚子,一个崴了脚。
银梭当然一如既往的死不承认,但是陆文轩不是唐振中。
以前只要银梭和唐晓芙姐妹生纠纷,唐振中就像是银梭养的一只狗一样义无反顾的站在银梭这边,凶狠的修理唐晓芙姐妹。
而陆文轩对自己的两个大女儿是百分之百的宠溺,她们不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陆文轩都会站在她们这边。
何况陆文轩又不是傻子,在陆怡美姐妹两个和银梭的争吵中他已经听出了真相,当时就怒不可遏地扇了银梭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大骂银梭和她那个不要脸的亲妈是一样的货色,全都是心机婊!
他现在心生悔意,当初不该接纳银梭的,一个心机婊生的孩子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银梭连哭都不敢哭,捂着脸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