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渣子穿着蓝色连衣裙,外面罩一件粉色短皮衣,不烫不染的黑披散,手里拎着包装精美的外卖食盒。
“姐,你怎么来了。”李羡鱼一愣。
“妈怕你饿肚子。”冰渣子言简意赅的扬了扬手里的食盒,轻轻放在床头柜。
姐弟俩擦身时,柔软的裙摆抚过李羡鱼的双脚,鼻窍还没关闭,他嗅到了姐姐身上洗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体香。
教他“闻香识女人”的那位大佬,告诉过李羡鱼,有种女人天生带着体香,不是香水也不是洗水的味道。大概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非常稀少。
他这几年阅美无数,也仅仅见过三个自带体香的女人。
李羡鱼当时就问,那怎么甄别呢?
大佬告诉他,当你闻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原来家里的冰渣子就是自带体香,万中无一的美人?
据说这种体香对异性有极大的吸引力,莫非我当年偷闻姐姐内衣就是它在作祟?
就说嘛,想他李羡鱼一个五好青年,小时候怎么会干这么鬼畜的事。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妈让你送来的?”李羡鱼斜了自家姐姐一眼。
这个点儿,妈早就睡了,怎么可能让你送饭过来,唬谁呢。
在李羡鱼的斜眼注视下,冰渣子没有表情的脸轻轻抽了抽,美眸闪过恼怒之色,冷冷道:“爱吃不吃。”
“吃。”
冰渣子点点头,报复性的还李羡鱼一个斜眼:“五百块,钱还我。”
李羡鱼:“这么贵?你买的是鲍鱼还是海参。”
冰渣子冷笑道:“虎鞭,给你壮阳的。”
李羡鱼听了这话,懵了懵,心说她怎么知道自己肾亏的事。不对不对,不是这个,他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沉。
冰渣子嗤笑一声:“爸给你开房费少了点,姐帮你多申请点经费?”
神特么经费!
李羡鱼喉咙里憋着这口槽,不敢吐出来。
她怎么知道的?
见他不说话,冰渣子脸色迅速沉了下去,满脸都是“肮脏的弟弟”的嫌弃。
“钱还我。”她催促道。
“哦哦....”李羡鱼掏出手机,给她转了五百大洋。收到钱,冰渣子面色稍霁,下一秒又被冰霜覆盖,伸手拧住李羡鱼的耳朵:“名字还没改?”
姐姐的手指冰凉冰凉,拧的贼死劲,李羡鱼求饶道:“改,马上改,我给忘了。”
冰渣子不松手,小小的威胁道:“别以为搬出去我就治不了你。”
她忽然皱了皱眉,退后两步:“几天没洗澡了,臭死。”
冷冰冰的俏脸又露出“肮脏的弟弟”的嫌弃。
这个锅李羡鱼不背也得背,承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个人卫生。
“姐,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姑娘,有空介绍给你?”李羡鱼说。
我喊我祖奶奶来欺负你,祖奶奶那张小嘴,吧啦吧啦什么损人的话都能说。李羡鱼自己就不行了,尽管他现在不是普通人,可心理阴影还在。
冰渣子不置可否。
“看着点,瓶子里的药水完了就找护士,不要睡着了。”冰渣子告诫道。
李羡鱼一叠声的应着。
弟弟依然臣服在她的威严下,冰渣子满意的点点头,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他:“女朋友?”
“啊?”
“没事了。”
她离开病房,背景高挑,连衣裙优美的摇曳。
到早上六点,养父幽幽醒来,睁开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思考:我是谁,我在哪里。
“爸,你可算醒了。”李羡鱼说。
养父闻声瞅来,瞧见他,愣了愣,“你特么的怎么在这里。”
“是啊,我妈是在这里啊。”李羡鱼习惯了养父的说话方式:“我特爹的也在这里。”
养父下意识的抬手一头皮削过来,但被李羡鱼按住:“你在医院,手上还插着管子呢。”
“我怎么跑医院来了?”养父坐起身,左顾右盼,现自己确实在病房,隔壁床位还趟了个腿上打石膏的。
“你不记得了?”
养父摇摇头。
妈妈说老爹一直昏迷不醒,那不知道自己在医院也解释的通。
李羡鱼道:“爸你去追黄皮子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养父恍然大悟:“对哦,我是追黄鼠狼去了,我还看到那条蛇了,嘿,它俩又干上了。后来生了什么。”
“后来你就疯了。”
“疯?”
“是啊,你了疯似的,见到女人就又啃又抱,嘴里嚷嚷着:来一来一!”李羡鱼一拍床,痛心疾:“你连啃了好几个女人,再然后就被打晕了,真是丢光了老李家的脸,我妈已经说了,等你醒来就跟你离婚。”
养父懵了:“我好像是摔了一跤.....”
“他们都说你是给黄皮子迷住了,”李羡鱼煞有其事的说:“摔了一跤能摔进医院来?知道为什么是我守在你身边吗,因为我妈都不愿意搭理你了,还我也是,想想就觉得丢人,我要在现场,我就切父自尽了。”
“她还算有良心的,知道打电话让我来看着。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妈能不守着你吗。”
说的有理有据,养父信了几分,顿时有点心慌。
“你妈呢,你妈在哪里。”
“我妈在宾馆睡觉呗。”
“......”
八点的时候,养母和冰渣子联袂而来。
李羡鱼觉得自己该撤了,拍了拍养父的手:“爸,好自为之。”一转头,神态自若的说:“妈,我先找家宾馆睡一觉。”
和冰渣子搽身而过时,李羡鱼斜了她一眼。
那是报复后洋洋得意的眼神。
女债父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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