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叫小渊的孩子,霍柔风没有多问,但是她隐隐猜到,那个孩子定然出身不俗,否则罗杰不会一直隐瞒。
她道:“好啊,今天被两个讨厌的人扰了雅兴,改天我们再过来玩个尽兴。”
几个人收拾停当,便启程回了京城。
进了城,霍柔风看看天色尚早,便对展怀道:“到你家玩一会儿吧?”
展怀也有此意,两人和毕道元、罗杰告辞,绕了两个圈子,悄悄进了国公府。
他们从国公府的角门进去,直通国公府的西路。
这是霍柔风第二次来国公府,上次是走的大门旁边的侧门,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到展怀住的那个破院子。
这次从角门进来,也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沿路古树苍天,飞檐斗拱,处处透着威严大气,却没有看到一株花草,就连梅树也没有,在严寒的冬日里,这座古老的大宅更显肃穆。
霍柔风忍不住问道:“你家在福建的宅子里,也没有种花吗?”
展怀一怔,似是没有想到霍柔风会问起这个,他想了想,道:“逢年过节也会采办花木,不过都是种在花盆里的,不像你家在无锡庄子里那样,连墙头上都开满深红浅红花朵。”
也就是说,福建的闽国公府里,也是只有树没有花。
霍柔风觉得真是莫名其妙,还有人不喜欢院子里种花的吗?
“你们家里人都不喜欢花吗?”她问道。
展怀后悔了,小九是喜欢花的,他刚刚认识小九时,小九身上带着花香,那次他还犯病了。
“那倒不是,可能是......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我们家男丁居多,没有想到要种花吧。”他连忙解释。
霍柔风却猛的恍然大悟,她拉着展怀的衣袖说道:“我知道了,你受不了花露的味道,若是花多了,你也受不了吧,所以你们家心疼你,才不种花的。”
展怀没想到霍柔风自己猜出来了,他道:“小九,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我虽然闻不得花露,对花却并不敏感,最严重的是我四哥,四哥小时候跟着我娘去赴宴,那家的宴会设在花园里,四哥当场便病了......后来四哥再也不跟着我娘出去了。”
霍柔风知道,展怀的四哥早就故去了,她有些后悔,她不该多问。
她连忙岔开话题,指着路边问这是什么树,那座楼叫什么,两人重又说说笑笑,很快便进了上次来的那座院子。
院子里原先摆放的破烂家俱都已经搬走,显然是上次她走后院子重新收拾过,虽然依然处处透着陈旧,但是门帘窗帘却已经换成簇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