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荣璟努力压下了一巴掌呼在她脑门上的冲动,细细的回顾了一下整件案情,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郝亮的左足很干净,加之他是被人猥亵,再结合现在的种种事迹,凶手会想到陷害给朱家,那势必对两家恩怨了然于胸,所以,依旧是熟人作案。”
“另外,还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是,凶手是室内作案。至于为何如此肯定,那就是该住宅区并不偏僻,一家挨着一家,郝亮是午膳后被害,路上不泛行人。”邬荣璟说,“刚才我们一路走来,这个假设想必你们没有什么问题吧?”
离歌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邬荣璟的脑袋真的足够清晰的,这个跟她想的毫无相差。
“最后,回答你的问题,关于寻找什么,我想要我们得结合郝亮的左足与身体其他部位腐烂分割线如此明显的问题来思索。”邬荣璟顿了顿,转头朝南宫辰望去,“在战场上,尸体如果被雨水浸泡后,就会很快白骨化。”
南宫辰闻言,脑海中猛的滑过了什么,他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的?”离歌没有想到还真的给他们找出了头绪,双眸紧张的盯着南宫辰,“郝亮的衣服湿漉漉的,难不成在此之前,郝亮的尸体是被泡在水中?”
南宫辰状似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然后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离歌见此,可急色了,伸手便拽住了他的手,追问道:“傻蛋,你这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手突然被她拽着,独属于离歌身上的体香陡然扑鼻而来,是淡淡的奶香味。南宫辰一愣,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覆在自己手上的柔荑。
“傻蛋?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离歌蹙眉,见他突然像是傻掉了一样,不由歪着脑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南宫辰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他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喉咙。邬荣璟见此,不由瞟了一眼臭丫头搭在人家手上的小手,不由一头黑线。见她一点自觉都没有,只能一头黑线的伸手把她给扯了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别欺负人家憨厚就动手动脚的,小心你家狼相公把你给撕了。”邬荣璟对着一脸莫名的离歌咬耳朵道。
哎~这年头,做哥哥的真不好做,三从四德还得他一个大男人耳提面命的,他容易吗?容易吗?
“额……”离歌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时,南宫辰也恢复了过来了,他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痴傻的形象,一口憨声的说道:“邬小王爷其实说到了点子上,尸体有水没水腐败程度确实不一样,被水浸泡过的尸体腐败会加速,但是郝亮腐败分界线没法解释。我们仵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笔直的分界线,因为腐败程度改变都是渐变的,这一点在尸检的时候便说过了,那么为何郝亮左足会有这么明显而笔直的分界线呢?”
傻蛋反问,青竹和秋雨,包括邬荣璟在内都是齐刷刷的直接摇了摇头,对于仵作的相关知识,他们可是一概不知。
至于离歌则也默默的表示,她只是穿越了而已,可不是万能的,活脱脱的还是一个人……额……严格说来是寄居在别人躯体上的人魂,但是也是有七情六欲的,而知识自然也是有限的,要是问她玉石或是探讨小说,那还好说,因为那才是她的专长。
南宫辰也没有卖关子,说道:“能形成如此笔直笔直的分割线,说明液平面是笔直的,如果尸体是被浸泡在水中,而他的一只脚跷在了水平面以外,那么水平面是不是谁就在他的脚踝上形成一道线。”